“少爷,今天必须穿。”
“为什么?”
小静没有回答,只是眼泪不自觉的落下。
“小静姐姐,不哭!我穿还不行吗?”
当段思玉穿上孝服,又穿上草鞋。这时,他才看到小静胳膊上绑着白丝带。
“小静姐姐,这是干什么用的?”
“少爷,等一会儿就知道了!”
此时婢女小景端来了温水,并帮段思玉洗了脸。只是她胳膊上也绑着白丝带,眼睛也红红的。
“小景姐姐、小静姐姐,是谁欺负了你们?有我在,不怕!”
“少爷,没有人欺负我们。”
“告诉母亲,我约了小花姑姑和阿政玩,今天就不吃早饭了。”
“少爷,今天你哪里都不能去。”
“为什么?”
就在此时,就看到小花和贾政走了进来。
小花穿了素衣并也系了白丝带,贾政也穿了孝衣,而且系了红绳。
“你们怎么来了?我正准备去找你们。”
段思玉觉得怪怪的,就连小花和贾政穿的衣服也很奇怪。
“你真是一个傻子!”
贾政敲了敲段思玉的头,有些怜悯的看着他,就连小花都叹了一口气。
“小飞鱼,你母亲死了!”
一句母亲死了,段思玉呆立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泪如雨下!
昨晚的不安,今日的痛彻心扉,让段思玉很是绝望。
“少爷!少爷…….”
“小飞鱼……..”
这时的他,才从那一句句呼喊中走了出来。
段思玉擦干眼泪,飞奔向母亲的房间。
站在母亲的床边,他用颤抖的手抓住被子,哀声道,
“母亲,你睁睁眼看看思玉;母亲,我再也不调皮了;母亲,我一定好好读书;母亲,我饿了……..”
贾谊和林语柔看着悲痛欲绝的段思玉,心伤不已。
宁皇亲自提笔在岳麓书社为柳如琢写下悼词。
大元帅府设了灵堂,文武百官一一前来上香,献花。
七天已过,但段文鸯却痴痴呆坐在床前。段叔军和乔昔念不停抹泪。
贾谊、段思玉、林语柔、贾复、贾政跪在床前。
“文鸯,弟妹该入棺了!”
段文鸯抬头看着宁皇,慽声道,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那是她的选择。如果不想她们伤心,就好好活着。这个家还需要你,思玉也需要你。”
段文鸯起了身,柳如琢入了棺。
森林北、李小白、张夭夭跪在棺柩旁。
鼓声阵阵,哀乐不止。无数纸钱落下,两根白烛在流泪。
青烟袅袅,檀香满院。雪也白,人也白。
段思玉这几日很少说话,只是当乔昔念到来时,他抱着奶奶的腿,呜呜的说道,
“我好想好想母亲!”
有人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伤心伤肺要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