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空胸有成竹地问：“你不是想知道，我妹妹为什么突然变得不对劲了？”
魈对此并不抱希望：“你之前不是还毫无头绪，还没放学呢，你就想明白了？”
百里空先点了点头，又摇摇头：“能不能想明白，只怕要靠你自己了，芙芙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接下来需要你自己回忆一下。”
“还记得温泉那天，我们两个去给女生们送饮料吗？”
魈闭上眼睛，眉头紧锁，看上去不是很乐意回忆那段，被一群同龄女孩子看到自己暴露肌肉和纹身的故事。
“你还记得，那天你和我妹妹，都单独聊了些什么吗？”
看着百里空那信誓旦旦的模样，魈也只能认真地回忆起来。
——
“魈哥，纹身的时候，不会很痛吗？”
“不记得了。”
魈回答得云淡风轻，好像这件事跟他没关系一样。
“那……为什么要纹这些东西，是有什么寓意吗？说实话，我没太看懂你纹的是什么耶……”
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沉吟了半晌，仿佛是在思考什么。
“这是……”
“一种承诺、牵挂、或者说……”
“思念？”
——
“当时，我和你妹妹，只聊了关于我的纹身的事情。”
“她说她好奇我纹身的内容是什么，我就给她讲了讲，除此再无其他。”
班里面忙不迭继续问：“那，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跟我也说一说，你纹身的内容是什么？”
“你们兄妹俩对纹身文化很有兴趣？”魈满眼疑惑。
百里空心中暗自思忖：“我们兄妹俩对你比较有兴趣。”
但他嘴上没说：“我只是觉得，这有可能是问题的关键所在，毕竟，你们两个就是从温泉分别之后开始，变得稍微有点不太对劲的。”
“真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魈自己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刻意地逃避自己的。
“其实……我这满身的纹身，并不是为了特立独行，也不是为了恐吓他人，更不是因为我喜欢纹身，而是因为……”
“我在用它们纪念一些，再也无法回忆的过去，以及再也回不来的人。”
百里空心头咯噔一下，他似乎撞破了某扇被沙尘隐没的门，不知是悲是喜。
但事已至此，他决定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