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车夫们也都端着碗,大口吃着羊肉,喝着羊汤,有人边吃边聊,说着领到银子的开心,盘算着回去给家里买些东西;
有人则埋头猛吃,像是要把这些年受的苦都补回来;
二柱子吃得满脸是汗,还不忘给身边的老马喂一把草料,嘴里念叨着:
“老马啊,也沾光了,回头给你买好料!”
整个驿道旁,满是欢声笑语,连风都好像温柔了许多。
二老歪喝着热汤,看着身边同伴们的笑脸,又摸了摸怀里的银子,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华夏军,真的不一样。”
以前给满清干活,受了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连口热饭都难吃上;可现在,不仅足额领到了工钱,还能痛痛快快吃一顿羊肉,这份实在,让他那颗饱经沧桑的心,瞬间焕发了生机——这世道,好像真的要变好了。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哈密,火车站的建设正热火朝天。
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工人的号子声、机器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首忙碌的交响曲。
一辆接一辆的火车冒着黑烟,沿着刚铺好的铁轨缓缓驶入站台,车厢里装满了粮食、弹药、布料等物资,刚停稳,就有工人推着小车围上来,手脚麻利地卸载货物,再装上等候在旁的马车,马车队浩浩荡荡地朝着西北方向驶去,扬起漫天尘土。
从清晨到深夜,这里始终一派繁忙景象,像一台永不停歇的机器,源源不断地将物资送往前线。
站台旁,几条新的铁轨正朝着西北延伸,工人们顶着寒大风,有的扛着枕木,有的铺设铁轨,有的用榔头固定道钉,汗水浸湿了他们的衣衫,在寒风中结成薄冰,可他们脸上却满是干劲。
负责监工的工程师站在高处,手里拿着图纸,目光望向西北远方——哈密不是终点,这条运输线会一直延伸,穿过戈壁,越过山峦,成为支撑华夏军征战西北的坚实后盾。
而在西北战场,赵国强的警卫旅终于等来了急需的物资。
此前因补给短缺,部队推进缓慢,战士们缺衣少食,连弹药都快见底了,如今一箱箱粮食、弹药、冬衣送抵营地,整个警卫旅都沸腾了。
战士们忙着卸载物资,有的拆开粮袋,抓起一把小米凑到鼻尖闻了闻,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有的换上厚实的冬衣,搓着暖和的双手,浑身充满了力气;
赵国强站在物资堆旁,看着眼前的景象,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攥紧拳头,沉声道:“兄弟们,补给到了,休整一日,继续向西北前进!”
时间来到1900年6月5号,华夏军的防空运兵车内,暖气融融,赵国强正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戈壁风光,神色凝重却难掩期待。突然,一个清脆的电子音在耳中响起:
“尊敬的指挥官大人,您订购的战车制造已全部完成,耗时一个月。”是安娜的声音,冷静而精准。
赵国强猛地挺直身子,眼里瞬间迸发出耀眼的光芒,他嘴角上扬,忍不住哈哈大笑:
“好!太好了!这下咱们警卫旅,可就要成为快速反应部队了!”
此前几次安娜提醒战车建成,他都因战事繁忙没能及时具现,如今终于盼到了这一刻。他在脑海中调出战车影像,1000辆防空运兵车线条硬朗,车身布满防护装甲,车顶的防空炮蓄势待发;1000辆镰刀战车造型锋利,履带厚实,刀刃闪着寒光,透着十足的威慑力,看得他满心欢喜,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释放!”
随着赵国强一声令下,远在青津港边上的战车基地内,原本空旷的场地突然光芒闪烁,一道道光影凝聚成型,1000辆防空运兵车和1000辆镰刀战车整齐列队,黑沉沉的车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气势恢宏。
赵国强靠在座椅上,心情大好,忍不住笑道:
“有了这些战车,我也能建立快速反应部队了!”
他望着窗外,脑海中已经开始规划部队的部署,想象着战车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场景,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就是有些不方便。”
赵国强突然皱了皱眉,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空气问道,
“安娜,能不能在我的脑中建立战车工厂?以后随着我移动,像脑中的兵工厂一样,随时能生产战车。”
他觉得每次都要回基地具现战车,太过麻烦,若是能随身带着工厂,作战会灵活很多。
安娜的声音立刻响起,条理清晰地列出条件:
“指挥官先生,若想在脑中建立战车工厂,必须在脑中先建立主基地;
而建设主基地,需要将现有战车工厂升级到三级;
升级三级工厂,还需集齐100万金币、50吨特种钢材以及30名高级工程师……”
一个接一个的要求扑面而来,听得赵国强头都大了,原本的期待瞬间被浇了冷水。
“得了得了,”
赵国强摆了摆手,有些无奈地说道,
“不如直接告诉我现在不行,省得听这一堆废话。”
他也知道建立随身工厂没那么容易,不过是随口问问。顿了顿,他重新打起精神,下令道:
“不废话了,安娜,继续生产1000辆镰刀战车,防空运兵车暂时够用了。”
对于战车,他有着近乎执着的追求——在这乱世,只有足够强大的武力,才能站稳脚跟,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是,尊敬的指挥官先生。”
安娜的声音依旧平静,
“即刻开始生产1000辆镰刀战车,每辆花费5万金币,总计耗费5000万金币,预计1900年9月15日全部制造完成。当前金币余额为3亿6735万2500金90银。”
坐在一旁的马玲看着嘴角始终挂着笑意的赵国强,眼神里满是疑惑——这位指挥官大人什么都好,作战勇猛,体恤下属,可有时候总会突然对着空气傻笑,让人摸不着头脑。
她刚想开口问问,身边的妹妹马薇却先凑了过来,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
“姐,你说最高统帅大人在笑啥?是不是有啥特殊癖好啊?”
马薇是三姐妹中的老二,性格古灵精怪,好奇心极重,看着赵国强的样子,忍不住八卦起来。
马玲闻言,连忙瞪了她一眼,轻声呵斥道:
“胡说什么!最高统帅肯定是想到了高兴的事,笑笑怎么了?他虽是统帅,也是正常人,有喜怒哀乐很正常。”
话虽这么说,她心里其实也有些不解,只是出于对赵国强的尊重——当初若不是赵国强出手相救,她们姐妹三人早就死在人贩子手里了,这份恩情,她一直记在心里。
马薇吐了吐舌头,没敢再反驳,可眼珠一转,又把话题引到了别处,声音压得更低了:
“姐,你看啊,草原上男子追求女子多正常,可最高统帅大人好像对女人不感兴趣,连正眼瞅咱们都不瞅一眼,你说……他是不是有毛病啊?”
这话一出,旁边的三妹马岚也凑了过来,连连点头:
“二姐说得对!那天那个哈萨克王爷,说要把自己的女儿送过来任指挥官挑选,他竟然直接拒绝了!这在草原上都是司空见惯的事,他连犹豫都没犹豫,我看……他多半是有毛病。”
马玲皱起眉头,看着两个妹妹认真的样子,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们说的都是事实,赵国强确实对女色毫无兴趣,可要说他有毛病,又实在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