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是否是又打算要搞一些,当着我的面加密对话的事了?”
一文字·受够被谜语人·更不想再当局外刃·则宗,顶着他那副好似下一秒就要当场变异成什么阴暗爬行种一样的脸,用一种怎么看都更适合出现在大典太光世脸上的阴郁表情,凝视着鬼丸国纲和大典太光世,“应该,不至于此吧?两位?”
鬼丸国纲和大典太光世于是同时陷入了沉默,并下意识的,用加起来才凑得出一对的眼睛对视了一眼。
“……老头乐是指一种最初是为老年人开发设计的微型电动代步车,三轮和四轮的都有,但是后期四轮的比较多,重量大概比你目前的体重略重上十到一百千克不等,虽然全称是老年代步车,但是老头乐的简称用的更多一些。”
大典太光世干巴巴的进行了一个仿佛棒读一样的叙述,对物理意义上的重男,一文字则宗的质问做了回应。
而鬼丸国纲紧随其后,“因为老头乐是电动四轮车,冲击力不如电动自行车,只是为了说明在则宗你跳上来的过程中,我并没有,也没可能受到什么伤害……只是,也仅此而已。”
肉眼可见的,从鬼丸国纲和大典太光世都有些紧张的神情里,读出了对目前这种状态的一文字则宗的……畏惧?不,那并不准确,严格来说的话,那应该是……
“你们最好是,”一文字则宗露出了很阴沉也很男鬼的表情,“既然我们是同伴,就不要再试图糊弄我……我已经受够了,你们总是自顾自的,不听别人说话,也不想别人的感受,就这么一次又一次的,把我排除在外的行为。”
大典太光世和鬼丸国纲几乎是同时僵硬的,后撤了小半步,表情也多少有些空白。
“会被说恩将仇报也好,说我贪心也罢……鬼丸,当初既然捡到了我和小子们,也应许了作为同伴的同行,那么,在如今被你拯救回来的此身彻底损毁之前,休想让我再被排除在外,作为局外刃,一无所知下去……”
那张面孔上露出了笑容,阴森的,黏腻的,像是沼泽一样,又像是攀附缠绕的寄生植物一般的笑容,并执拗的,用那只灰绿色的蛇瞳看了过去。
那不像是一向表现得洒脱不羁的一文字则宗,但又确实是一文字则宗,是因为虚假的逸闻与故事,和那个天才剑士有了牵扯的,被扭曲了自我本质的,因此产生了对走样与爱的别样理解的一文字则宗,因此而生的偏执表露出来时,确实会露出的表情。
“我和大典太在这点上是一样的,鬼丸,无论如何,都别想丢下我们,也不要想着欺瞒我们,他对你怀有的情感,我同样持有,在你拯救了我,拯救了作为一文字的我们,在我们借由你的灵力与血肉重生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是我们绝无仅有的——”
即使钝感如鬼丸国纲,在这一瞬间也产生了某种称得上慌乱的情绪,在逐渐感到不安的心底发酵,膨胀成了几乎要撑爆心脏的某种存在,不断的去催促着鬼丸国纲开口,去在那最后的结论说出来之前,阻止一文字则宗继续,继续说下去。
“——契约者,或者说,主人。”
好消息,一文字则宗没有继续说下去,可能是因为看到了鬼丸国纲肉眼可见的慌乱吧。
坏消息,姬鹤一文字接过了话茬,那张因为体型显得有些圆润稚气的脸紧绷着,一边仰着脑袋,一边开口说出了足以令鬼丸国纲心脏骤停的言论。
“虽然从那个时候就应该说出来,并向你效忠才对,结果却被鬼丸你的灵力和意识否定并掩藏了契约……”颊上生出了愈来愈多的蛇鳞,而灰绿色的蛇瞳也逐渐染上了些黑的一文字则宗,步履沉重(物理意义上的)向前迈步。
鬼丸国纲的脑子已经完全宕机了,他呆站在原地,表情空白的脸上逐渐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了些无措和茫然,在看到一文字则宗正在逐渐接近后,身体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的,应激一般的后仰着试图躲避。
但一文字则宗没给他机会。
虽然比鬼丸国纲矮了二十多公分,但一文字则宗如今的气场,却并不比鬼丸国纲矮上几分,甚至在逼近了鬼丸国纲后伸出手去,扯着鬼丸国纲胸前那处交叉困缚的革带,强行让手足无措的鬼丸国纲弯下腰来,用那只和自己暴露在外的眼同侧的眸子相互凝视。
“但我,还有一文字的其他刃,现在都是你的,属于你的刀,这一点无可辩驳,也无可否认,所以如果你下次还想自顾自的,不管我们还有大典太的心情,做出那种本质上和作践自己无异的事情的话……”
那只灰绿色的蛇瞳里似乎溢出了某种深黑的东西,黏稠而又不容抗拒的,强硬的攀上被迫直视过来的鬼丸国纲。
“不止大典太会抱着你哭,我也会带着小子们一起,哪怕小子们目前的形态会导致你应激也一样,鬼丸。”一文字则宗十分认真的,说出了听起来似乎和之前大典太光世所说的,‘要抱着阿槐哭’一样毫无威胁性的言论。
但鬼丸国纲确实是肉眼可见的瞪圆了眼睛又颤着唇,一脸难以置信,甚至有些恐惧的看着一文字则宗。
“我和小子们都是由你的灵力和血肉重生的,所以我们清楚,碎刀对你而言,是毫无意义的威胁,但是抱着你哭就不一样了……”
邪恶矮脚猫,伸出了自己邪恶的猫爪,抓住了自己那个唯独对己身毫不重视的铲屎官,强迫他去关注虽然是机缘巧合,但确实是被他救下来的猫猫鸟鸟,并发出了因为一直被忽略而满腹不满的哈气。
“你对自己信任的存在的眼泪没辙,不是吗?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