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鹤丸国永的真名溶解进程被鬼丸国纲强行停止,于是被扭曲和涂抹的记忆也跟着从缺失状态中恢复,但因为当时正在高强度回想那段记忆,所以刚从被突然恢复的记忆冲击到脑袋差点短路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就见到了这一幕的烛台切光忠belike:
化学实验中验证可燃气体纯度结果发出了不纯的尖锐爆鸣的试管.jpg
烛台切光忠面目扭曲,看上去很想真的尖锐爆鸣,但他到底还是忍住了这种冲动,转而伸手捉住了看上去下一秒就要跳起来和鬼丸国纲进行一场一九开决斗的鹤丸国永。
毕竟和这位,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神秘出现在了有同伴残骸的干涸水池里,并用了些奇妙手段,将同伴们的残骸,在笠原那家伙的眼皮子底下转移到了别处安置的道誉一文字,特地跳出来耳提面命重点强调的说了一堆包括但不限于——
像是‘这位鬼丸国纲和身边有着极化大典太光世特征的个体,都极度厌恶被冠以敬称,且双方之间疑似存在什么不太正常的重力关系’……
还有‘虽然看上去人模人样,大概也确实是人类……但这家伙无论是思维还是实力,都离人属实很有距离,曾做出徒手打碎界膜、无防护肉身硬抗超大型虚空乱流这种听着都不太似人的事’……
以及‘最好拉住你们伊达组刚被顺手救出来的鹤丸国永,不然万一打起来,结果绝对是一九开,指鬼丸只需一招,鹤丸国永就得直接进九泉’……
……总之是一堆听着十分像是灵机一动瞎编乱造,但实际上真见到人之后,就意识到恐怕不是瞎编乱造而是事实的,各种意义上都过于传奇经历的鬼丸国纲,鹤丸国永要是和这位鬼丸国纲真打起来的话,恐怕真就得和道誉一文字说的一样,‘一九开’了。
“不至于一九开的,以鹤丸的灵力和自身强度,大概半招都用不上就得想办法抢救了,”鬼丸国纲,给予了否定的答案,并同时拧着眉望向了道誉一文字,“所以你到底都和烛台切说什么了?真的很吵。”
“只是稍微说了一些fact(事实)罢了,比起那个,你到底是怎么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的,更重要一点吧?”
明明是个虽然存在些许质量和接触时实感的虚影,但却并没有跟着大部队转移到厨房内,而是继续站在水池里的道誉一文字,堂堂反问。
“因为太弱小了,作为刀剑付丧神而存在的外壳,本来就在多次的折磨和摧残下,变得没有那么稳固——不是说物质层面的不稳固,是在精神层面的。”
鬼丸国纲堪称有问必答的给出了解释,“如果是极化后的刀剑付丧神还好,得到了强化和扩容的外壳足以约束住内部灵的所有波动,但是对于你这种外壳缺失,还有像是笠原本丸里的这些刃……他们的所思所想完全是摆在明面上的。”
鬼丸国纲说着说着又开始拧眉,“所以你们是真的很吵,想当做听不见你们在想什么都很困难……能不能别总当着当事人的面在内心蛐蛐别人?”
“不是所有人都像阿槐你那样,能把情绪波动内包含的心理活动完全理解的,我也只能判断出他们确实是在内心蛐蛐我们,具体在说什么完全听不见。”
光世站出来打破了自鬼丸国纲说出那句‘所思所想完全是摆在明面上的’,而开始向不妙方向发展的氛围,并开始旧事重提,“所以你不会真的用了什么不该用的东西吧?”
“?只是真名溶解而已,根本用不上什么别的东西好吗!”
鬼丸国纲于是光速被转移了注意力,并朝着说出这话的光世瞪了过去,同时看上去更加不快的,把身上的披风扯了下来,“作为约束外壳的薄弱点,如果我像之前受大时母力量影响一样,被其他力量影响的话,脊背也会跟着出现相应变化才对。”
鬼丸国纲转过身来,把自己被衣服上那些革带圈起的,苍白且无有任何痕迹的光裸脊背,展示了出来,“从这里什么都没有,就应该能看出来,我现在没有受任何力量影响,也没有使用任何不该用的力量。”
光世的神情变了,他用审视且严谨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扫过鬼丸国纲的脊背,接着提出了一个很有权威性的问题:“似乎有些道理……那最初的时候,你背上的那些东西,是受什么影响出现的?”
“……那个的话,就涉及到一些……大概可以被归类到逸闻相关,但细究起来的话,和处理鹤丸身上的真名溶解,差不多的原理……”
鬼丸国纲沉默了片刻,随后转过身来,看着眼里好似写满了‘我听你能做出什么解释’的光世,用一种理所当然,且理直……逐渐气壮不起来的口吻说道。
“……那个……难不成我……没跟……光世你……说吗?”
说到一半就自己想起来,恐怕真的没跟光世解释的鬼丸国纲,于是目光逐渐变得游移了起来,声音也跟着愈发微弱。
光世则露出了一个对于那张总是很阴郁,且表情差分是和鬼丸国纲如出一辙般,大部分时间都只有细微变化的脸来说,有些过于开朗,甚至到了惊悚地步的笑,“是呢,阿槐刚才说的这些事……我可一点,都没听阿槐和我讲过啊。”
难以名状的,令哪怕是被烛台切光忠拉着劝说别冲动的鹤丸国永,都不得不冷静下来的沉重气息,于是从光世的身上散发了出来,甚至一度到了令其他几刃幻视四周有黑气蔓延的地步。
不幸中的万幸,散发出如此沉重气息的光世,却只恍若未觉一样的,顶着那副怎么看都更像是恼了的笑,凝视着虽然因为想起自己没和人解释而有点心虚,但很快就调整了过来的,导致其画风突变的罪魁祸首。
但罪魁祸首本人,却于此时,过于坦然自若的,在那些仿若实质的黑气包围下,毫无自己做了什么自觉一样的开了口。
“抱歉,可能因为事情有些多所以……那我现在具体讲一下好了,关于在我,还有鹤丸身上发生的,那些主要还是与真名,存在,还有逸闻这三者相关的问题,具体是怎么个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