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偶尔和她师妹分享。
纵然风禾提醒过她,一溪雪有鬼。
她也没有想过,一溪雪当初那般高傲自矜,雅正名流的一个人,会成为如今这般权欲熏心,病态扭曲的模样。
是她看错了人。
正想要和风禾认错,却又见她笑哈哈地说道:“不过这样也好,一溪雪肯定猜不到咱俩没死,还派听听来攻击我们,没想到被我们这么轻松的驯服,她肯定气坏了。”
“哎呀好想看她那张气到胃痛的脸啊。”
义姁:“......”
就知道这东西正经不过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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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走金丹,走完剧情后,明照霜又躺在了纯阴地之中。
只是唐初夏,好像还在被剧情所束缚,她分明健健康康能跑能跳,却还是颤抖着,拼尽全力的,从床榻上站了起来。
她想做什么?
明照霜打起精神,感觉小小的唐初夏捂着自己的丹田,跌跌撞撞地就往纯阴地中跑去,她的眼前还是混黑一片,可她的步伐却依旧坚定无比。
极为熟悉。
明照霜下意识的翻转丹田,果不其然,这条道路,是唐初夏数次从纯阴地出来,去见酆都大帝的道路。
她这是......想脱离纯阴地?
唐初夏继续爬了过去。
她金丹与灵根全都被挖,浑身半点灵力也无,只剩下撕心裂肺的疼痛,因此走的极为艰难,爬的也极为艰难。
可她记得,这是纯阴地打开的日子。
终于,在唐初夏丑陋至极的前行之下,她终于摸到了什么——纯阴地的壁垒,这座阵法的壁垒。
可她已经灵根尽失。
一介凡人。
正常行走尚且做不到,又如何能够突破得了渡劫期都未必能够突破的阵法。
更何况,唐初夏是个丹修。
明照霜感觉。
唐初夏抚摸壁垒的动作僵住了,紧接着有大颗大颗地泪水从她眼角滑落,像是断了线的珍珠,颗颗都落在了纯阴地之中。
她先是用灵力探了探,那至纯至净的土系灵流分明还在她的五指荡漾,但她却像是没有感知到般,无助地看着自己的掌心。
她的,金丹,没了。
她的,灵根,也没了。
她成了废人。
这一切,都是她最尊敬的母亲和最信任的哥哥给予她的,她们想要她先天土灵的身份,却不愿要她唐初夏这个人。
唐初夏不知道这样哭了多久。
纯阴地的风刮的那样阴冷,那样狂放,却始终都风干不了唐初夏脸上的泪痕。
她趴在那里,没有了分毫力气,如同软趴趴的蝴蝶。
同悲万古尘。
就在明照霜以为唐初夏就要这样放弃,再次被抬回纯阴地的时候,她忽然抬起手,咬破了自己的手腕。
她记得一溪雪同她说过的话:只有她的血,才能打开纯阴地的结界。
鲜血淌在地上。
亲情淌在地上。
慢慢地,融化了结界的一角,唐初夏笑了起来,可她笑着笑着却又哭了起来。
不知该恨一溪雪无情。
还是该恨一溪雪也曾对她心软。
终于,那个地方融出一块狗洞般大小的通道,唐初夏眼前还是那么黑,可她伸出手时,却能够感到阳光的味道。
她爬了出去。
外头日头毒辣,刺目刺眼,唐初夏几乎是下意识地捂住眼睛,可下一瞬却露出璀璨至极的笑意。
她,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