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空苍穹漆黑如墨,又是一轮如勾弯月被层层乌云遮挡,苍凉的大地一片黑,今夜万物寂静无声,唯有夜空有黑鸦盘旋,偶尔传来‘唧唧’尖锐刺耳嘶叫,仿佛不满安陵城的战火久久不能熄灭,它们的人体盛宴久久不能开摆!
‘杀·杀·杀!’,‘哒哒哒’,
云阳一马当先,又带着轻骑兵如收割机一般,围城快速穿插冲杀一波,再次带着轻骑兵冲进一个树林休整。敌寇加上另外几方武修军前前后后在这里投入上百万,他们来时都还有数十万,想要杀完不是一朝一夕能办到的,只能发挥他们的轻骑兵快速穿插优势,一波波收割。
也许那几方势力也打疲倦了,从昨晚开始,他们像商量好了一般,一到夜晚月黑,便鸣金收兵,原地修整。真的是区区安陵城,耗死百万兵!
安顿好轻骑兵后,云阳又来到一个缓坡处察看战场动态,夜空下的安陵城背后是连绵起伏的山川,如一座座超大坟墓矗立大地,
而安陵城正好在最高丛山峻岭间的隘口,高高黝黑的城墙经过十天有多的攻伐后染满血肉浆,如一只庞大的幽冥巨兽盘在那里张开血盆大口,要吞掉一切。
而十多天的激战,让安陵城外尸横遍野,休战后各方疲惫不堪的围着战火或躺或卧,有些还咬着干粮便昏昏沉沉睡着,只是刺鼻的血腥和呛喉的硝烟让他们紧皱眉头,甚至有的被噩梦吓得连声尖叫,到处都是伤员哀嚎,战争从来没有胜利者,都是用数不清的血肉尸骨堆成,只是极少数受利。
云阳看着悲壮的战场剑眉紧皱,面有痛惜;
‘狼烟染苍穹,烽火锁连天。血战殇百万,残骨堆成山。启战其凶残,曾悟几生还!悲哉,呜呼哀哉!’
杀戮时是敌,停下来时是生灵,看着战火映红的一汪汪血水,和那些残缺不全的伤兵,云阳都感到痛悲,不启战火,何来如此多枉死,默默的挺立在缓坡为那些死去的生灵默哀,更为逝去的年轻轻骑兵默哀,轻声细语送行;
‘如果有天堂,祝福每一位兄弟能享尽天堂友爱,关怀,沐浴福光,魂享安详!嗯?’
云阳的目光所及幽空,忽然出现灰黑阴风,逐渐,阴风飒飒,一股股黑气吹到战场,顿时战场萧瑟风冷,战场中所有人马倒卧沉睡。
而一个个高达数丈,穿着地府灰黑幽冥衣袍,如同带着凶煞恶作面具,组成三个一队从战场飘过,所过之处,那些已经死亡的尸体被铁链锁脚环;
‘茨·菇·喂,呜,呼,乎,茨菇喂呜呼乎···’,【这里用念经拖音读】
在如念经一般的刺魂悠长音波中,战场尸体应声而起,甚至那些离体的残肢断臂,心肝脾肺肾,一件件重新挂回尸体身上。看上去阴森恐怖群魔乱舞,一跳一跳的逐渐消失在幽光黑风中。而那些苟延残喘的将死之人在刺魂悠长音波中永远闭上了双眼,【已经打爆眼球的除外,反正横竖都被索命】
又是一阵黑风飘来,幽光黑风中居然是一只只飘飞的船,就像小时候在河里放的纸船,飘飞的纸船一丈有余白森森,每只纸飞船都有土黄船帆,黝黑桅杆,桅杆上挂着一幅久经风沙黑旗,象形字白字抒写;‘幽冥地府’。桅杆上还挂着一盏不知年月的牛皮纸灯,灯影朦朦胧胧,飘飘忽忽,模模糊糊。随时都可能熄灭,但它就是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