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声哭声,让南立眉心紧蹙,一颗心也跟着七上八下,“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离开你的,长公主,是我不好,我应该就只做你一人的护卫,守在你身边的。’
他语无伦次地安抚着,又轻声开口,“长公主,你可有哪里受伤了?我给你瞧瞧?”
长公主靠在他怀中,摇了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
“长公主,哪里不舒服?”
她指着自己胸口,“你一直不出现,我这里不舒服,可是你出现后,它又好了。”
本来还在担心她的南立,听到此话,脸上一红。
此时,太子与林棠棠也来到了陷阱中。
南立抱着长公主一跃而起,直接朝着外面飞去。
“慧圆大师,你感觉如何?”
林棠棠与太子蹲下,看着他手臂上的伤痕,“我们先将伤口处理一下。”
慧圆摇头,“不必了,只不过是流了一些血而已。贫僧无事。”
说罢运气调整自身的气息,不一会便与两人离开了陷阱中。
他回到地面的那一瞬间,看到南立与长公主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嘴角勾起了一抹舒心的笑容。
是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不是从前了。
以前他放弃她是因为家仇;
现在他不动她是因为身份。
她不是那个只围着自己的小姑娘了,她已经有了意中人;
他也不是那个意气奋发的潇家嫡子了,他已经从高台跌落。
两人现在虽然生活在同一空间,方才也共处一处,却像是相隔了十万八千里一般。
但是,唯有一点他从未变过,那便是,他希望她能够一生幸福的初心。
从陷阱中离开后,慧圆与林棠棠与秦墨安告辞。
“慧圆大师,你现在手上还有伤,不如休息一日再离开?”
“不了,贫僧有要事。”
慧圆说罢,双手合十离去。
他也不会告诉他们所有人,在长公主为流民施粥的这段时日,他不仅帮助她完成这项工作,也是她的护卫。
经此一事,从此,他的心中便再无遗憾,如同平湖。
此时,太妃在宫中知道了消息。
“什么?”
太妃惊得从凳子上站起来,“那个潇玉对长公主真的无情了?”
她给他下了猛药,却还是被那两人躲开了?
那自己筹谋这么久的辛苦,不都成了笑话?
她胸腔起伏,狠狠地将手上的茶杯摔到了地上,还将一众花瓶也摔碎了。
“娘娘息怒,或许是那个潇玉从未对长公主有过心思。”
贴身嬷嬷道,“又或许是他的功力比以往要更进一步,自己解毒了?”
太妃听闻,一双眼中闪过一抹阴狠,“本宫还以为潇家出痴情种,现在看来,都是一切无情之人。”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有时候,最伟大的最刻苦铭心的爱意,不是占有,而是成全与亏欠。
在京郊,林棠棠看着慧圆离去的背影,眼中泛红。
“殿下,我们准备收网了吧。”
她语气愤怒,“太妃将注意打到我们关心的人身上,我实在难以咽下这一口气。”
“好。”
秦墨安应声,眼中带着一丝狠辣,“是时候生擒老安郡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