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他还有点意犹未尽,又看向姜远:
“丰邑侯接旨!”
姜远一怔,暗道怎么还有自己的事。
但见赵祈佑严肃无比,也只得拱手道:“臣在!”
赵祈佑朗声道:
“丰邑侯为大周出力颇巨,为国劳心,为民伤神,今又救太子于危难,特赐金书铁卷!”
姜远懵了,赵祈佑这是真大方。
金书铁卷这东西百年难得一见。
也就是说近一百年没有人得过了,姜远是这近百年来头一个得这玩意的。
但这金书铁卷对别人来说,或许是个重宝,但对姜远来说并不是。
因为他家里本来就有,不仅他家有,他岳父上官云冲家也有。
那是大周开国皇帝,为表姜家与上官家的先祖,在开国时立下大功赐下的。
这东西据说有免死之能,多少人想得而得不着。
但这东西有一块就行了,没必要再给吧。
姜远干咳一声,讪笑道:
“陛下,要不还是折成黄金吧。”
这话将赵祈佑呛得半死,别人若有这个机会,早跪地磕头谢恩了。
姜远还嫌弃上了。
鸿帝哈哈大笑:“姜远,你这真是一点没变,到头来还是要钱!”
赵祈佑斜着眼睛看着姜远:
“君无戏言,你不要也得要!”
姜远不情不愿的拱了拱手:“那谢陛下鸿恩。”
赵祈佑这才满意了,而后又责令钟阿满,抽调太医研制青霉素等事宜。
而姜远也没能出得宫去,硬是被赵祈佑强行多留了一天。
当然这一天也没白留,鸿帝将姜远拉到福寿宫看了一天的歌舞。
这些跳舞的舞姬,还是白翰文府上那些美姬,媚眼抛得姜远应接不暇。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就在姜远给赵景稷打完最后一针,又溜去福寿宫看歌舞时,上官沅芷与小茹寻进宫来了。
姜远三日夜不着家,上官沅芷等人只知他被召进宫了,而后就没了音信,侯府上下整日里担忧不已。
实是心慌的厉害,二女这才寻进宫来找人。
二女被太监引到福寿宫,担忧顿时变成了怒火。
只见姜远与鸿帝推杯换盏,吃着酒看着歌舞,兴致盎然。
这还不算,姜远这厮似喝多了,居然也下场扭着屁股舞了一阵,被莺莺燕燕们环绕在中间。
这哪还是什么正经侯爷,纨绔之魂又回来了。
上官沅芷银牙咬得咯咯响:
“呀!气死我了!我们在家中日夜担心,他在宫里花天酒地!”
小茹却掩嘴笑道:“夫君跳得还怪好看的,以前可从未见他这般呢。”
上官沅芷哼道:“你哪头的!你还夸他!”
那引路的太监也感受到了上官沅芷的杀气,连忙高声禀道:
“太上皇,昭宁公主、惠宁乡主求见!”
鸿帝大袖一挥:“传!”
上官沅芷与小茹进得殿去,齐齐朝鸿帝行礼:
“拜见太上皇。”
二女朝鸿帝行着礼,目光却似刀一样看向姜远。
姜远干咳一声:“你们怎么来了。”
上官沅芷咬牙道:“夫君数日不返家,妾身挂念了。”
姜远见得上官沅芷眼中的杀气,打了个寒颤:
“我正想回去呢,太上皇非要我在这陪着喝酒。”
鸿帝人老成精,岂会背这个锅。
他是姜远的岳父,如今又退了位,带着女婿看歌舞,这不就显得他老来饮酒作乐无度,还带坏女婿。
这也太不好听了。
“姜远休得胡说!吾早令你归家,你赖在吾这不走,奈何?”
姜远听得这话整个人麻了,鸿帝这也太狠了。
“咳,这就回。”
姜远也不敢再往鸿帝身上推,从桌下摸出一块金牌牌,领着上官沅芷与小茹出了皇宫。
刚出得皇宫,二女便各拧了姜远的耳朵,怒道:
“好你个姜明渊!侯府一家老小担心的要死,你在宫中饮酒跳舞?!
回家让你跳个够!”
“哎呀,轻点!在大街上呢!我不要面子的?”
姜远连忙挣扎着辩解:
“我真没有!宫中的确有事,再说了,那不是太上皇不让我走的么…”
“你还说!上车!回家弄死你!”
上官沅芷哪听他的鬼话,拧着他的耳朵将他拽上马车。
小茹心疼得不行:
“上官姐姐,别打夫君,他应该是真有事。”
上官沅芷怒道:“你这公主怎么当的,你刚才不是没看见!你到底哪一头的!”
姜远嬉皮笑脸:“当然与为夫一头的。”
“呀,这是金的么?”
上得马车后,小茹这才看清姜远手里的金书铁卷。
金光闪闪的牌牌,这东西应该值很多钱,小茹最喜欢的就是金灿灿的东西。
上官沅芷却是不屑,怒斥小茹:
“没见过金子么?一小块金子就将你收买了…咦…不对!
这是金书铁卷?!”
上官沅芷一把夺了过去,仔细一看,还真是金书铁卷。
上官沅芷也不闹了,俏脸严肃起来:“夫君,你怎么有这个?”
姜远很是得意:
“你眼里只看见我在宫里吃酒看歌舞,实则我在干掉脑袋的活。”
姜远将太子病危之事一一说来,听得二女惊呼连连。
她们没想到,在这三天里,太子差点病死。
而姜远冒着巨大的风险,硬生生的将太子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她俩自动脑补了许多惊心动魄的事来,小心肝都直颤。
上官沅芷有错就认:“夫君,妾身错怪于你,对不起。”
小茹依偎在姜远怀里,夸道:“这世间就没有夫君办不到的事。”
姜远吹起了牛:“那是当然!为夫上天能擒仙子,入海可戏龙女,哪样难得到我?”
上官沅芷马上就变了脸:
“那是!你那舞跳得也不错,真是深藏不露,我还不知道你会这一手!回府跳个够如何?”
“媳妇,饶命,我瞎跳的!”
“管你那许多!”
三人打打闹闹的回了鹤留湾…
第二天一早,姜远用条羊毛围脖将脖子围了,这才敢出门。
利哥儿见得姜远将自己包得严实,疑声问道:
“姐夫,你怎么了?脖子被猫挠了?怎么一片红?”
姜远一脚踹了过去:“要你管!陪我去小李庄!”
姜远又忽悠赵祈佑订了十万罐罐头,但那罐头厂到底如何了,他一无所知。
还有两天过年,他得去看看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