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使者离去,泾河龙王拆开旨意一看,上面写着:敕命八河总管,驱雷掣电而行;明朝施雨泽,普济长安城。
“这……”泾河龙王顿时大吃一惊,因为这上面和袁守诚算出的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差错!
“这怎么可能?”泾河龙王更加觉得奇怪。
“大王为何烦恼?”
泾河龙宫中的军师见龙王神色异常,立刻上前询问。
泾河龙王皱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然后询问军师:“鲥军师,你有什么看法?”
鲥军师说道:“龙王是担心赌约无法取胜吗?
只要龙王行雨时差了时辰,少些雨量,那厮的卦就不准了,到时候还怕赢不了他?那时砸碎他的招牌,赶他走人,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
然而,听到鲥军师的话后,泾河龙王眉头皱得更紧了。
下一刻,泾河龙王突然伸出龙爪,按在鲥军师的头上。
一股法力涌动,在鲥军师身上流转一圈。
“军师现在,再想想自己刚刚提出的建议。”这时,泾河龙王淡淡地问道。
鲥军师愣在那里,过了片刻,额头上冒出冷汗:“龙王,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好像是被蒙蔽了心智一样,下意识地就说了那些糊涂话。”
“原来如此,要是鲥军师不这样解释,本王还以为你是故意要坑害我呢。”泾河龙王淡淡地说:“我若是真按照鲥军师说的去做。”
“那可就犯了天条,到时候天庭问罪下来,哪怕把我押上斩龙台,也没人能为我伸冤!”
“龙王,小的绝无此意啊!”鲥军师赶忙跪下,磕头如捣蒜,急忙说道:“小的刚刚像是被猪油蒙了心一样,多亏龙王神通广大,才让小的清醒冷静下来。”
“怪不得你,最近许多事情都透着古怪。”
泾河龙王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回想起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不正常的事情。
“那长安城中的袁守诚,也绝对不正常,他为何能提前知晓天庭旨意?”
“而且我龙宫中的水族,为何多次会突然失去心智?”
“若不是我从白骨大圣那里学到了这静心凝神之法,恐怕我也会中招!”“这件事非同小可,我得赶紧告知西海龙王哥哥才行!”
泾河龙王感到自己的龙宫里,处处透着诡异。
先是巡水夜叉,接着是鲥军师和蟹力士,一个个都像是丢了魂似的,神志不清。
再加上他在长安城的遭遇,让泾河龙王断定,这些事情背后定有隐情。
于是,泾河龙王立刻写了一封信,派了速度最快的夜叉,火速送往西海龙宫。
同时,泾河龙王也没闲着,他写好一份奏折,派人送往了天庭。
泾河龙王自己,则是着手准备应对行云布雨的相关事宜。
次日,泾河龙王一切准备就绪,按照天庭的旨意,在长安城准时降雨,分毫不差。
降雨之后,泾河龙王并未立即前往长安城,而是打算亲自去西海龙宫一趟。
“这事儿不简单,得好好商量商量!”泾河龙王打定主意,正要出发。
这时,有水族匆匆入宫禀报:“报!西海龙宫敖烈殿下驾到!”
“敖烈侄儿?”泾河龙王一愣,连忙走出龙宫,与敖烈迎面相遇。
“侄儿怎么来我这泾河龙宫了?”泾河龙王疑惑地问。
“听闻姨夫龙宫怪事连连,加上师尊有命,所以我便亲自来了。”敖烈回答道。
“白骨大圣的命令?”泾河龙王闻言,顿时感到受宠若惊:“竟还劳烦大圣下令?”
敖烈点头:“师尊算出姨夫此次遭遇非同小可,若不小心应对,恐会陷入劫难。”
“所以,师尊命我前来相助。”
“还请侄儿指点迷津。”泾河龙王此时已顾不上摆架子,连忙向敖烈求助。
敖烈点头,心中回想起叶恒派他来时说的话:“师尊讲道时曾说,大乱将起,若修行者不能保持本心纯净,极易陷入劫难。”
“姨夫昨日送往西海的信,父王也与我看了。”
“师尊说,姨夫你可能已经悄然陷入了劫难之中!”
敖烈说得郑重,泾河龙王不敢大意,认真聆听。
“好在姨夫你听师尊讲道七日,领悟了静心凝神之法,才得以保持清醒,未被龙宫下属影响。”
敖烈继续说道:“不过,姨夫龙宫中的水族,产生那种想法,多半是身不由己。”
“还有那长安城中的袁守诚,定非寻常之人,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嗯。”泾河龙王点头:“侄儿你来得正好,让我心中有了底。”
“我之前已经拟好奏折,向天庭禀报了袁守诚之事。”
“姨夫此举甚为明智。”敖烈赞道:“即便奏折上达天庭需要时间,但也表明姨夫并未疏忽职守,发现问题并未置之不理。”
敖烈沉吟片刻:“现在奏折已上,但天庭回应尚需时日。”
“在此期间,我们可以亲自去长安,探探那袁守诚的底细!”
次日,敖烈和泾河龙王化作白衣秀士,前往长安城。
“姨夫,你先去兑现赌约。”在算命馆外,敖烈让泾河龙王先行。
“我明白。”泾河龙王手捧五十金,步入算命馆。
“先生所算之卦,果然精准无误,连降雨的时辰和大小都算得丝毫不差。”
泾河龙王放下金子,算命馆内顿时一片惊呼。
“在下来兑现与先生的赌约了。”
泾河龙王放下金子,微微躬身。
“先生大能,现在我想请教一下,先生是如何知晓天机的?”
“若是先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说不得,在下要将先生擒下了。”
算命馆里的普通人还在围观,却见本来白衣秀士模样的泾河龙王突然身上金光一闪,变回了龙王真身。
“吾乃泾河龙王,掌管行云布雨。”
“前两日,你提前算卦,泄露天机,这可是大罪!”
“若是先生不说明自己的来历,那说不得本王要将你擒下了。”
算命馆里的人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纷纷作鸟兽散,远远避开,但仍在一旁围观。
算命馆光芒大盛,却是敖烈在外面用法力封锁了算命馆。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知晓天机,还泄露出去?”
敖烈这时也现出身来,身披白骨铠甲,凌空而立,气息牢牢锁定了那‘袁守诚’。
袁守诚这时反而面无表情,淡漠无比,目光扫了泾河龙王和敖烈一眼。
下一刻,袁守诚的身影突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