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觉得老夫不行,那就不要参与我们发财的大计。”
大家一听果然还是忠勤伯的话有道理,这年头靠蛮力是不行的,还是得靠脑子。
王远这个奸贼,不就是靠脑子发了大财吗?于是大家便催促着忠勤伯,继续说他的法子。
见场面被自己拉回来了,忠勤伯彭家伟得意一笑,继续说道:
“现在这房子还有一个吸引人的致命点,那就是买了这房子,便能进入大学,未来就有可能当官。
要知道能当官改变社会地位,对于商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商人们还不得趋之若鹜的买这房子。”
停顿了片刻,只见忠勤伯彭佳伟得意的继续说道:
“综上所述,这房子不仅本身价值斐然,而且需求量极大,所以九千两的价格说起来不贵,还有很大的上涨空间。”
几人看着忠勤伯摇头晃脑的样子,不由心急,好像他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忠勤伯言之有理,那我们就买几套坐等升值,然后将它再卖出去,就能大赚一笔。”
只见忠勤伯彭家伟摇着脑袋,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肤浅,你们以为这样赚个几千、一万两就是大赚一笔?”
几人顿时哗然,难道还能挣更多的钱?
“忠勤伯果然天资聪慧,举止不凡,不像我们几个如此愚钝。还请忠勤伯莫要打哑谜,速速说来,我们肯定听忠勤伯的安排。”
忠勤伯彭家伟一脸自得,心道老夫打小就聪明伶俐,十里八乡那谁不知道啊?
“老夫的意思是我们大量收购这房子屯在手里。然后做局将房价推高,推到两万两,甚至是三万两,然后再趁机卖出去,大赚一笔。”
几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不就是囤积居奇吗?居然可用在炒房上面。
几人还在思考,固安伯就忍不住说道:“以老夫多年的投资之道来看,这法子必然能大赚一笔。”
见几人疑惑的目光,固安伯一脸笑意的继续说道:
“你们想啊,这房子本来需求量就大,要是我们把这房子,大部分都掌握在我们的手里。
一天就让它流出个一套两套把人给吊住。然后我们专门让人在市场上哄抬价格,这房子价格不得蹭蹭的往上涨。”
几人再次倒吸一口凉气,果然有道理。
固安伯此时又补充道:“忠勤伯说的不错,俺其实也是这样想的。
但是有一点,流出的房子必须要让我们的人买到,不然这一天流出个一两套时间长了也受不了。
也就是我们左手倒右手,把房价抬高,然后再把房子卖掉。”
几人再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好,这法子真好。
不过还是有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现在这房子卖完了,也不好收购啊。”
只见固安伯嘴角含笑的说道:“至于收购其他人的房子嘛,你我几位皆是大明的顶级勋贵,用点手段去‘借’点房子我想问题不大吧。”
说着几人便哈哈大笑起来,是啊,他们可是勋贵,谁敢不给面子?
这时又有人说道:“这次我们怎么也得凑个一百万两,才能维持运转。可是上次被王远奸贼的盐政改革,差点倾家荡产,实在拿不出多少现银啊。”
说到本钱这个事,刚才激昂的士气顿时烟消云散,就目前这几人,每人肯定得出十几万两。
忠勤伯彭佳伟也是头痛,去年王远盐政改革,受到打击最大的也就是他家了。
之前他可谓是放手一搏,将家中能卖的东西都卖出去了,甚至还四处找原先结识的商人勋贵,借了二十万两银子。
虽然后来从成国公那里提前得知了改革的情况,但想及时处理已经来不及了。
随着打击私盐贩子,彭佳伟也很光棍的,对那二十万两直接不认账了。
搞得现在自己的名声也很差,想找其他人借钱难啊。
还好他投靠王远投靠得早,让自家在随后剿灭私盐贩子的过程中,很是大捞了一笔。
不过想到其他几家的亏本情况,忠勤伯彭家伟只好说道:
“大家想办法吧,实在不行把自己家的家产抵押出去,挣了钱然后再赎回来,我估计这次至少有一百万两的利润。”
一听到一百万两的利润,大家顿时眼珠子都红了。
齐声喊道:“干,必须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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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二。
去年这个时候,自己离京开始主持盐政改革之事。
而今年的这个时候,王远又来到了京师城门口。不过这一次他却并非是要离京南下,而是在此迎接回京的翰林们。
嗯,只有翰林回来了。
其他官员都被留在了地方,进入了盐司衙门。从京官变成了地方官,不过倒都纷纷提了一品。
这个就不知道是忧?还是喜了?
丁程鑫等人品阶不够,再加上运河经过一个冬天的冰封,京师的粮食已是十分紧缺,从天津到京师的运河早已被占满。
所以丁程鑫这些参与盐政改革的翰林们,并不能坐船直接抵达京师。
而需要在天津渡口停留,后面的道路需要从陆路过来。
没等多久。
王远便见到视野尽头,忽然腾起阵阵黄沙。随即而来的就是一道道人影。
“见过王祭酒!”等这些官员们来到城门口,齐齐地向王远行了一礼。
说起来双方都是同一届,或只隔了一届的翰林,但如今王远和他们的官职,可谓是天上地下了。
王远如今已经是从四品国子监祭酒,但其余众人最高的,也才正六品户部主事。
王远哈哈一笑,率先扶起最前面的林士章:“各位同僚快快请起,一年前就是在此地咱们说好了,同去同回,我倒是率先做了逃兵啊!哈哈。”
众人也都笑了起来,旅途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
“大人这次回来有更重要的事情,更何况大人已经将盐政改革的所有阻碍都搬开,我等只需要萧规曹随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