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远在南昌府武宁县,王远的二叔正在他大姐夫家打着叶子牌,突然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咒骂了两句,不过在其他人的催促下,也很快忘记了这事。
………
“师祖(祖父有些别扭,以后就这么喊了),徒孙来看你了。”
王远走进正屋后,立刻就对着端坐上首的徐阶,躬身行礼。
“远儿,你们玩好回来了,玩的怎么样啊?”徐阶虚扶了一下,十分和蔼的问道。
“嘿嘿,还好,那个温泉泡着十分舒服,多谢师祖割爱。”
“哈哈,无妨,我一般都待在京师,也不会外出啊。不过,远儿你可知道,在你离开京师的这段时间,京师也发生了件大事情。”
王远听到这里,不由得心生忐忑,难道他离开的这几天,正好发生了大事?
那岂不是他又错过了什么机缘?不过王远仔细回想,发现这一段时间朝廷应该没发生什么大事!
否则哪怕他远在庄园,也一定会得到通知。
“师祖,是何大事,尽让您这般重视。”
师祖端起茶杯,先是吹了吹茶水上的浮沫,轻抿了口这才缓缓说道。
“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就是前几天,锦衣卫指挥使陆炳,在家看书的时候突然昏迷。
当时闹的挺大的,连陛下都出面,亲自安排了太医过去检查。
不过一直都没检查出什么问题,所以陛下就有些恼怒了,这些日子锦衣卫一直在街上巡视。
不过就在昨天早上,陆炳又醒了过来,太医们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留下一些补血养气的方子,便离开了。”
王远听了紧皱眉头,心中咯噔一声。
王远突然想起,陆炳好像就是今年死的,好像是死在任务途中。
难道那时的死亡,在这时就能看到征兆了吗?
这可不行,陆炳这人王远还是十分喜欢的,前世看历史的时候就喜欢了,这一世接触过几次也十分满意。
不管陆炳是怎么想的,但他对王远这个兴王府老人的后代,也十分照拂。
就连前段时间,王远过年时拜访,他也亲自迎接了。
“师祖,我觉得此事定然不寻常,怎会有人平白无故的昏迷。
查不出任何问题,一定是那些太医医术不精,没找出问题。
陆指挥使对我们清流这一方还算不错,并没有刻意打压我们,偏袒严党。
若是陆指挥使出了问题,谁也不敢保证下一个指挥使,对我们的态度。
若是再出了个毛襄,对我们可不是很好。”
师祖听到这里十分赞同,毛襄是谁?
明初那个杀的文官屁股尿流的,第一任锦衣卫指挥使。
“远儿,你打算怎么做?”
“我也不会医术,这我也没办法呀,不过我先前不是向师祖举荐了一个人吗?我觉得他能治,所以想带他一块去看看。”
徐阶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李时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