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文士模样的中年人说:“最重要的是,太子殿下还在这里设立了秦吏学校。
我儿子已经报名入学,将来学成之后,也能为大秦效力。”
在即墨,原来的田氏庄园被改建成学校,工匠们正在悬挂“大秦即墨吏学”的匾额。
来自咸阳的博士们已经开始招收学员,许多当地年轻人踊跃报名。
与此同时,大秦原本设立在思宁庄园的九所大秦吏学学宫有一批结业的学员被派往齐地,填补了当地官吏的空缺。
这些年轻官员大多出身普通军功家庭,对朝廷忠心耿耿,他们的到来,彻底改变了当地的政治生态。
次年春,咸阳宫举行朝会。
文武百官分立两侧,太子嬴昭站在御座下首,名副其实的储君姿态。
治粟内史正在汇报各地春耕情况,突然,长公子扶苏走出行列,向御座躬身:“陛下,臣有本奏。”
嬴政微微颔首:“讲。”
扶苏转向嬴昭,语气严厉:“十六弟,近闻你在齐地大肆杀戮,诛连无数,更有传言你借清除反秦势力之名,行排除异己之实。
如此暴虐,岂是仁君所为?
秦太宗若真是你,又怎会如此残忍?”
朝堂上一片寂静,百官们都屏住了呼吸。
嬴昭眼神平淡,尚未回应,他身边的内侍先开口了:“长公子,朝堂之上,请按礼制称呼太子殿下,并依臣子流程进言。”
扶苏脸色顿时惨白,他意识到自己失礼了,更糟的是,他在朝堂上公开质疑储君,已犯了大忌。
他忍不住抬头望向御座上的始皇,却发现父皇眼神深邃,面色平淡,看不出喜怒。
但他心里还是觉得十六,不太子做法不对,他当即以臣子力进谏言。
萧何、曹参、陈平等几个只相互对视一眼,就达成了默契。
陈平走出行列,向上首的始皇嬴政和太子嬴昭分别行礼,然后转向扶苏。
“长公子,下官陈平,原为阳武一介寒士,蒙太子殿下民间选才得以被选拔出来,并到秦吏官学进修学习,通过考核,方有今日。
敢问长公子,可知太子殿下在齐地处置的田氏一族,多年来以经商为名,暗中资助多少反秦势力?
他们垄断土地,欺压百姓,又该当何罪?”
扶苏语塞:“这……”
陈平继续道:“据查,田氏在齐地拥有良田千顷,却常常欺压佃农,强占民田。
去年齐地饥荒,他们囤积居奇,抬高粮价,致使无数百姓饿死。
这样的人,不该杀吗?”
他转向满朝文武,声音铿锵有力:“太子殿下将抄没的土地分给有功将士,使耕者有其田。
设立秦吏学校,使寒门和军功子弟有仕进之途。
如此,既奖赏了为大秦流血的将士,又为国家选拔了人才。
下官请问,这难道是暴虐之举吗?”
扶苏张了张嘴,却无言以对。
陈平又道:“更重要的是,经此一事,大秦在齐地的统治更加稳固,政令畅通无阻。
太子殿下此举,不仅惩戒了叛逆,更安定了地方,造福了百姓。
下官愚见,这才是真正的仁政!”
朝堂上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多数官员点头称是。
太子嬴昭这才缓缓开口:“兄长关心百姓,心系大秦,孤甚感欣慰。
然治国之道,宽严相济。
对忠诚勤勉的百姓自然要宽厚,但对图谋分裂、危害国家的势力,绝不能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