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轻尘轻蔑一笑,居高临下的看向他,“胆子可以很大,甚至超过自己的心,但是,那不是你肆意张狂的资本。”
隔得近的,分明看的清楚,那暗器,发出低沉的声音之后,就见那花花公子的腿上,多了一个血窟窿。
“嘶!”
有人发出痛呼声,有人窃喜。
“以为自己家有钱,就可以目中无人。”
“还不是狗仗人势,他的老子是当官的,就可以随便糟蹋别人家的姑娘。”
“依我看呐,这回是踢到铁板了。”
……
人们讨论的话题,除了对樵轻尘的维护,更多的是,对于那纨绔的声讨和厌恶。
樵轻尘穿着宽大的衣裙,即便是有了身孕,也看不出来。
茶馆的掌柜,在她走进来时,就注意到了,只是不动声色的观察着。
直到那纨绔鬼哭狼嚎声传出,才假惺惺的让人过来,把他送去最近的医馆。
“这位贵人,抱歉!”
掌柜把人送走了,才回到茶馆,转身一看,见着她的身边,不知何时,又多了几个人,“各位慢慢品!”
掌柜的也是见惯了大场面,不卑不亢的问安。
“有劳。”奚发客气抱拳回了礼。
“认识?”
樵轻尘用唇语问道,并用手指在桌子上轻磕。
“是。”奚发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掌柜。
掌柜会意,拉过一旁路过的小厮,吩咐着,“派几个人去对面看看,问问他们,要不要进货?”
小厮应声出去。
那小厮走路的姿势,沉稳有力,气息内敛,一看就是练家子。
“这个茶馆,是你家的?”樵轻尘若有所思,状似无意的开口。
“是。掌柜的认识您。”
奚发轻描淡写的态度,让隐程产生了怀疑,“奚发,旗州,是你的……”
余下未尽之言,不说,大家都知道。
“实在太少,这条街道,除了对面的几个大户,其余的都是奚家产业,只是无人守业,卖出去很多。”奚发说的一点没有压力。
可是,听在几个人的耳朵里,就成了显摆。
“卖出去的包括私人的住宅,为何留下了酒肆和茶馆?”樵轻尘追问。
隐程也加入声讨的行列,“那个大宅子,根本不是你买的,而是祖业?”
韩陶的眼睛,看着奚发,似乎可以盯出一个洞。
陈述急了,“你,你是熟悉的,却为什么要装着不知道,还问我家父的宅子在哪里?”
奚发扫视一圈,“我离开很久的,如果不是这次过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此地,怎么知道,你父亲买下了对面的宅子?”
韩陶的脑子里,想法很简单,“奚发哥哥,你那么多钱,为何要当杀手?难道,跟钱有仇恨,故意要赚来存着?”
奚发淡然一笑,“钱多吗?那些人的开销,可是一笔小数?”
樵轻尘立即想到了青叶将军,更是想到了他有可能,是青峰阁一个堂的堂主,“奚发,他知道吗?”
奚发点头,“除了杀手们的开销,余下的,都被他安排了。”
“难怪,你们在京都,都有自己的住处。”樵轻尘的话,让韩陶打了个冷颤,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