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夫人安排好了吃食,让其他人吃饭之后,去歇息。
自己则是与秦师傅和樵文博,上了二楼的会客厅。
三人坐定,让人上了茶水和点心。
“秦师傅,月儿说,您会奇门遁甲,通数术,想来我们先前的地下室,应该是有机关的?”樵夫人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出口。
“让老夫人见笑了,看朽是懂些机关术,不过,却没有穆棱那老头子精通。”秦师傅客气道。
樵夫人偶尔听自己的女儿说起过穆棱看前辈,能与之相提并论的,只怕也不简单,“如此就有劳您了。”
“见外了。能得老夫人赏识,也是老朽的荣幸。承蒙抬爱,便应下了。”秦师傅收下樵夫人的夸赞。
“冒昧问一下,秦老家中,可有高堂?”
她本想问家里还有什么人,思索片刻,又觉不妥,临到嘴边,便改变了主意。
秦师傅摇头,“老朽没有家人。年轻那会儿,潜心修炼,沉迷于数术,错失所爱,以至于如今孑然一身。”
樵夫人起身,给他添了茶水,“抱歉。”
秦师傅再次摇头,“老夫人,无碍。”
樵文博坐在客位上,眼睛在他们身上,来回的看,心里想着,“如果秦老不嫌弃,就在此处再建一处院子,让他于此养老。”
樵夫人虽然一直与秦师傅闲聊,眼睛的余光,却是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
“博儿,你有什么想法,说出听听。”
“秦老,可愿意留在此处?”樵文博没有回答老夫人的话,而是直接的发出邀请。
秦师傅闻言一惊,脸上露出欣慰之色,“感谢少爷的好意,如果有朝一日,走不动了,便来此处养老。只怕到那时,少爷要嫌弃看夫了。”
樵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知不觉间,他已经长大了,能担起责任,也能做出决断,很是高兴,“博儿,你能如此想,娘真的很骄傲。”
“老朽姓秦,单名一个言字。承蒙老夫人赏识,老朽深深感谢!”秦师傅自我介绍着。
打从樵四月找到他,还从未在人前说起自己的姓名。
不是他有多高傲,而是从未有人敢问。
樵四月是知道他的姓名的,更知道他的本领,此人不仅武艺高强,对于机关术,更是在穆棱之上,且他还懂些兽语,只是不屑于用此来控制动物。
樵文博身在朝堂,却饱读诗书,对于民间轶事,更多的来源于坊间流传的画本和传闻。
“秦爷爷,您愿意收博儿为徒弟吗?”
樵文博很是机灵,当下就跪在地上,手里举着茶杯。
“哈哈哈。”臭小子,你这是强迫为师了,“如果不收你为徒,传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说老夫小家子气,连晚辈敬的茶,都瞧不上。”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秦言接过杯子,刚喝一小口,还未咽下,差点被他的话给呛着,忙吞下去,放下茶杯,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他,“乖,拿好了,这是流云阁阁主的令牌,表面上是刘允在主事,你所能在各方面胜过他,才能掌管整个流云阁,可有信心?”
樵文博不敢接,伸出去的手,忙又缩回去,“师父,徒儿暂时没那个能力,还请师父代为保管,他日若能战胜师兄,再收下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