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男女关系,尤其是体制内的男女关系,贺时年不太想触及。
那是最鲜艳的鹤顶红,也是最毒的酒。
但是,贺时年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在体制内,男女关系,就像树上结的果子,果子一熟,就一定要摘。
如果不及时出手,就可能是两种结局,一是被别人摘走,二是烂掉。
想想这事,还真让人纠结,体制内的情感似乎没有圣地,只有世俗的乐园。
经久不衰地上演着俗套的故事。
对于夏禾的职位,贺时年不敢百分百保证。
但是,既然他先前已经说出口,并且向阮南州提了这件事。
他决定还是要为夏禾争取一下。
尽可能在这片看似浑浊的体制土壤中,为她谋得一块能够安心做事的净土。
“夏禾,社会是有规则的,体制也是如此。”
“你适应不了这里的体制和规则,那么哪怕将你调到其他地方,你也不一定能够适应。”
“这件事你先沉下心,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等下次我和阮县长碰头再说。”
贺时年没有给予承诺,但夏禾一双眸子闪过晶莹的亮光。
充满了柔情和感激,她抿嘴点头,深深看了贺时年一眼。
“谢谢,贺县长,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也会努力调整自己,尽可能适应这个体制。”
说着夏禾微叹了一口气:“要是我适应不了,那说明我根本不合适体制的规则。”
“那么辞职就是我唯一可以走的路。”
说完,夏禾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那贺县长先忙,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贺时年嗯了一声。
夏禾转身,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事。
“对了,贺县长,还有一件事。”
贺时年道:“你说!”
“贺县长,昨晚阮县长和薛见然还有贝毅两人见了面。”
“我听他们提到了灾后重建项目和东开区的二期土地。”
贺时年闻言眉峰骤然一蹙。
夏禾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贺时年已然明白。
薛见然和贝毅的目的,从他们和阮南州一起来的那一刻,贺时年就猜到了。
“我知道了,不管是灾后重建还是东开区的土地,都需要按照规范的程序进行,不以任何人的个人意志为转移。”
夏禾点点头离开了。
贺时年点燃一支烟,心中有些疑惑不解。
薛见然以老爹的关系扶持曹宝坤上位,成为县委书记。
转眼又和阮南州搅和在一起。
这是要放弃曹宝坤了吗?
在此之前,贺时年已经明白了阮南州的布局。
那就是要联合贺时年以及其他常委,将曹宝坤赶下台,他自己则取而代之。
但此次见了薛见然和贝毅之后,阮南州的想法是否会发生改变呢?
贺时年猜想,有没有改变,亦或者怎么改变。
下午的表彰大会应该就会初露端倪。
今天又一次让贝毅难堪,下午的表彰会或者后面的晚宴,贝毅一定会挑起事端。
贺时年不惧,也不怕,反而暗自高兴。
随便一句话,激怒了贝毅,并且随手就为东山镇老百姓又争取到了400万资金。
这样的好事如果可以,贺时年希望多几次,越多越好。
中午。
没有任何人约贺时年吃饭。
他和秘书赵海洋去食堂随便吃了一点,回办公室美美睡了一觉。
两点半的时候,赵海洋进来汇报。
“贺县长,大会礼堂已经布置完毕,表彰大会三点准时开始。”
贺时年嗯了一声道:“好,两点五十我们准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