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鬼子的反击(2 / 2)

子弹壳则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噼里啪啦地掉在滚烫的石头上,

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小鬼子,尝尝俺们的汤姆逊!”

李满仓那豪爽的山东话夹杂着激烈的枪声,

在战场上回荡。

他手中的汤姆逊冲锋枪像一挺小型机关枪一样,

不断地喷出火舌,

密集的子弹如狂风暴雨般扫向日军,

瞬间就有一大片鬼子被打倒在地。

弹壳像雨点一样纷纷落在古之月的脚边,

堆积得越来越多。

然而,鬼子的攻势却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他们像一群发了疯的野狼一样,

嗷嗷叫着继续猛扑过来。

作间大佐挥舞着指挥刀,

亲自带领着敢死队,

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

直直地扑向三营的阵地。

古之月远远地看见王营长举起手枪,

对着扑上来的鬼子连连射击,

转眼间就打倒了三个。

但就在这时,一枚流弹像长了眼睛一样,

“嗖”的一声从他的肩膀边擦过。

王营长的军装瞬间被洇出了一大片触目惊心的血渍。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

英军的 75 毫米火炮终于开始发威了!

炮弹如流星般呼啸着掠过头顶,

带着死亡的气息,

在鬼子阵地上炸开一朵朵巨大的黑烟,

仿佛是地狱之门被打开。

英军炮兵观测员的金丝眼镜被弹片击碎了一半,

他的脸上充满了惊恐和慌乱,

哆嗦着用那带有伦敦腔的英语高喊着坐标。

75 毫米炮弹如雨点般密集地呼啸而过,

它们掠过树梢,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准确地砸向日军隐蔽的石灰岩洞。

刹那间,岩洞被炸得粉碎,

尘土飞扬,碎石四溅,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古之月突然嗅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异样的味道,

那是苦味酸炸药的刺鼻味中混杂着芥子气的甜香。

他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这是鬼子在使用毒气。

然而,此时已经来不及多想,

他趁机大喊一声,

带领着弟兄们如猛虎下山般发起了冲锋。

刺刀在晨雾中闪烁着寒光,如同死神的镰刀,

直刺鬼子的胸膛。

喊杀声震耳欲聋,

赵大虎的东北话在这喧嚣中显得格外响亮:

“狗日的!

还我草鞋钱!”

他手中的汤姆逊冲锋枪喷吐着火舌,

将一排鬼子扫倒在地。

然而,就在这时,

一枚弹片呼啸着飞来,

削掉了他的半只草鞋。

就在古之月和弟兄们奋勇杀敌的时候

,突然间,炮击声戛然而止。

这突如其来的寂静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古之月心头一紧,

他立刻抓起步话机,

对着话筒怒吼道:

“炮兵咋哑巴了?”

回话的声音带着哭腔,

仿佛是世界末日的降临:

“没、没炮弹了!

鬼子把咱们的弹药车炸了!”

这话像盆冷水浇在头上,

古之月看着前方重新集结的鬼子,

他们的掷弹筒已经架好,

山炮黑洞洞的炮口正转向这边。

“拼刺刀!”

古之月甩掉空了的驳壳枪,

从死去鬼子手里抢过一支三八大盖。

他眯起眼睛,瞄准鬼子的机枪手扣动扳机。

“砰!”

机枪手的钢盔被掀飞,

脑浆溅在旁边的战友身上。

紧接着,他连续打倒两个掷弹筒手,

子弹精准地穿过他们的太阳穴。

最后,他把枪口对准挥舞指挥刀的鬼子大尉,

三声枪响过后,

那个不可一世的日军指挥官像截木桩般栽倒。

王营长抹了把脸上的血,

难以置信地看着古之月:

“乖乖!这枪法比咱师部的神枪手还神!”

孙二虎凑过来,河南话带着崇拜:

“副连长,您这是跟阎王爷借了准星吧?”

侦察连的新兵们纷纷投来敬佩的目光,

唯有徐天亮叼着烟,金陵话慢悠悠地说:

“大惊小怪,当年在上海,

副连长用德国造毛瑟步枪打鬼子指挥官,

那才叫绝!”

王营长的湖南腔带着颤:

\"古副连长,你这手...\"

徐天亮往枪管上撒了泡尿降温,

金陵腔混着蒸汽:

\"在金陵燕子矶,

这小子用汉阳造点掉过鬼子一个观测班。\"

暮色中,李满仓正用刺刀在枪托刻正字,

山东腔震落树梢血珠:

\"第十三个!够本!\"

山脚下突然腾起三发绿色信号弹,

刘团长的川音癫狂响起:

\"龟儿子些!给老子把501染红喽!\"

燃烧弹的烈焰吞没高地时,

古之月看见焦土里半块刻着\"山田联队\"的怀表,

秒针永远停在了昭和十七年四月十八日。

随着太阳西斜,鬼子的反攻终于被遏制。

残阳如血,将 501 高地前染成暗红色,

山坡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中日双方的尸体,

血腥味混着硝烟在晚风里飘荡。

古之月看着远处重新集结的三营,

心中清楚,真正的恶战还在后面。

刘团长的命令通过步话机传来:

“今夜休整,凌晨发起总攻!”

赵二虎啃着块硬得硌牙的压缩饼干,

东北话含糊不清:

“等拿下这山头,

俺要把鬼子的膏药旗当抹布,

擦咱的汤姆逊!”

李满仓往嘴里塞了把炒面,

山东话瓮声瓮气:

“先把肚子填饱,别到时候使不上劲。”

古之月望着夜幕逐渐笼罩的 501 高地,

山风卷起他破碎的衣袖,

露出小臂上的旧伤疤 ——

那是在淞沪会战留下的。

他摸出怀里的家书,

岳父凌凤山苍遒有力的字迹,

在月光下依稀可辨:

“家中一切安好,盼儿早日凯旋。”

古之月将信纸贴在胸口,

苏北话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放心,等把这些小鬼子赶下海,俺就回家。”

远处传来英军战车重新发动的轰鸣,

河滩上的淤泥被履带搅得飞溅,

像极了他们即将面对的艰难征程。

当第一颗星星爬上夜空,

古之月检查着手中的三八大盖,

枪栓拉动的金属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知道,这把从鬼子手里夺来的枪,

将陪着他在即将到来的凌晨,

向 501 高地发起最后的冲锋。

而在山脚下,三营的弟兄们正紧握着武器,

等待着那个决定胜负的时刻 ——

他们要用手中的枪和刺刀,

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

为祖国和亲人,拼出一条血路。

这时,平墙河边的英军战车旁,

几个英国的坦克兵,

正在推搡着3营的士兵,

口里嚷嚷这什么,

引起了古之月月徐天亮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