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常圆滑懦弱的人,也敢去围困世代勋贵的秦家?
要知道秦重的父母地位超然,可不是那么容易动得了的!
秦家之前最容易被威胁、最好捏的软柿子oga厉时安如今也离开了,此刻正在对面的车上呢。
左右刚刚也闹了个乌龙,秦总署长索性摊牌了、不装了,放弃劳什子的威严肃穆,拍了拍麦克风出口就是硬怼:“是吗?那不如也请江元首来我们秦家坐坐?秦某也想请元首大人的家人来聚聚呢。”
“哦…对了,秦某忘了,”他抱歉地笑了笑,但话里的恶劣意味遮都遮不住:“我们伟大的元首大人,没、有、家、人。”
说完还尤觉不够似得,加了句:“你说是吧,江乐乐?”
他还特意加重了‘伟大’二字,暗讽江怀祯在其位不谋其政,是个被架空的废物领导人,扞卫家国、治权理政全仰仗他人,连唯一的儿子江乐乐都是收养的。
句句往人痛处上戳!
明知道哪怕江怀祯不在,今天这番话也必然会传到对方耳朵里,但秦重就是无所顾忌,尽管此刻他的家人可能还在江怀祯的元首府内。
但他不怕——
再给那老家伙十个胆子,他敢现在动他秦家的人吗?
自取其辱!
秦重冷笑一声,扬声道:“对面的人,再不让开别怪秦某不客气了!”
“到时候可别说秦某违背元首大人的指令,我秦家忠勇报国,举世可证!”
“……”
大逆不道!
携恩犯上!
嚣张狂悖!
这一连串贴脸输出,可谓是把肆无忌惮四个字体现到了极点,听得车内的厉时安叹为观止,微张着唇瓣愣在了原地。
只手遮天、登顶人极这几个字仿佛在此时被具象化。
在场所有人都同时意识到,如果再放任秦家独大下去,帝国维持数百年的平衡终将被打破,诺大的弗西会成为秦家的一言堂,而且距离那一天不会太远。
对面的车厢内,中年Alpha被气得双手发抖,张着嘴被怼得不知今夕何夕,竟也没立刻回应。
他怎么、他怎么敢!
“准备突袭,”难以描述的安静中,顾淮突然出声:“我刚看了下,大概十一点钟方位防守最薄弱,缚明,开车!”
秦家和江家的争端正处于白热化,场上的人暂时都被吸引了注意力,这是他们离开最好的机会,再晚一刻等他们争论出结果或撕破脸皮,就晚了!
厉缚明闻言向那个方向瞟了眼,目光有些疑惑。
“……”
薄弱?再薄弱他们也要越过江家的车队,那个地方哪怕成功突击也还在高架桥上,底下是漫无边际的江河流水,顾淮是要让他们跳河吗?
他摸不准顾淮的意思,没有马上动作。
顾淮看穿了厉缚明的疑惑,他扔给厉时安一套防护服和救生衣,顿了顿问道:“你会游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