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陨尊者的残魂对着林悦和祁笙微微点头,似乎是在向他们表示感谢,然后便如同流星一般,消散在了无尽的星光之中。
“成功了……”雪娘子看着这一幕,如释重负地跪倒在地,她颤抖着伸出手,从冰袖中取出了那块被净化的血魔碎片。
“谢谢你们……”雪娘子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她感激地看向林悦和祁笙,眼中满是泪光。
而阿烈则默默地走到了阵图旁边,他捡起了一块血魔碎片,仔细地端详着。突然,他发现这块碎片在他的掌心竟然开始缓缓融化,最终化作了一堆灰烬。
灰烬之中,一个小小的“风”字若隐若现,那正是阿秋莎父亲的代号。
密室顶上冷不丁地裂开一道缝儿,血魔圣子的虚影从里面冒了出来:“祁笙,林悦,你们还真以为自己赢啦?锁心阁的血魔阵图那只是个小前菜——天雅学府的大秘密,在第九层密道里呢!”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癫狂的笑,“等着吧,等血月一升起来,你们的灵脉玉简可就变成打开地狱的钥匙啦——哈哈哈哈!”
祁笙二话不说,挥枪就朝虚影刺去,结果却只碰到一团血雾。
林悦捡起宫主留下的玉简,惊讶地发现玉简表面的光纹全都融进了弑神枪里,而枪尖的星陨神铁上,这会儿居然能模模糊糊地看到宫主的脸。
徐长老走到他俩身边,递过来两枚刻着“星主”的徽章:“阁外有人找你们呢,说是弱羽部落的信使。还有啊……”他瞅了瞅密室墙壁上慢慢浮现出来的星图,“藏书阁的那些古籍灰烬,说不定能解开你们灵脉共鸣的谜团哦。”
锁心阁外,阿秋莎的亲卫单膝跪地,郑重的呈上一封染血的信笺:“祁老大,林祭司,族长让我告诉你们,血魔圣子正在收集散修的灵脉玉简,准备在血月之夜启动‘万魂祭’呢。还有……”他看向阿烈,眼中闪烁着泪光,“少族长,老族长的骸骨找到啦,就在学府后山的血魔窟哦。”
阿烈的拳头紧紧握住,狼首刺青在月光下泛着蓝光,他兴奋地喊:“走,现在就去血魔窟!”
祁笙却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先去藏书阁啦。徐长老说的古籍灰烬,可能记载着阻止万魂祭的方法呢。而且……”他看向林悦,“我们需要确认,双生灵脉的真正含义哦。”
林悦开心地点头,星链自动缠上祁笙的手腕。她能感觉到,经过这次破阵,两人的灵脉契合度又提升了一层,现在的她甚至能隐约感知到他的情绪波动——此刻,他的掌心稳稳的,内心却藏着一丝小期待,那是对即将到来的血月之夜的好奇。
“不管前面是什么,我们一起面对。”林悦轻声说,玉笛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就像在万兽林那样,就像在锁心阁那样。”
祁笙低头,在她额间轻轻一吻:“永远一起。”他的声音混着夜风中的槐花香,坚定而温柔,像一颗永不坠落的星辰。
远处,血月的轮廓已在地平线浮现,锁心阁的九音风铃再次奏响,这次的曲调充满了破茧而出的激昂。
祁笙握紧弑神枪,林悦轻抚玉笛,两人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交织成一道不可分割的屏障。他们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但只要彼此相伴,星火终能燎原——照亮这世间所有的黑暗。
阿烈将狼首吊坠挂在林悦颈间,痞气一笑:“走吧,小姐姐,祁老大。等宰了血魔圣子,我请你们喝黑市最烈的烧刀子——管他什么万魂祭,老子的匕首早就饥渴难耐了!”
雪娘子犹豫片刻,最终跟上队伍,冰袖中藏着的,是新凝成的冰棱,也是重新燃起的希望。
锁心阁的大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闭,月光中的弑神枪与九音笛同时发出清越的鸣响,那是战歌的前奏,也是新纪元的序章。
而在天雅学府的最深层,第九层密道的入口处,血魔圣子的血瞳正透过水晶球凝视着这一切,他的掌心握着最后一块血魔碎片,碎片上倒映着祁笙和林悦交握的手,眼中闪过阴鸷的光。
“星火吗?”他喃喃自语,“那就让我看看,这星火能烧到几时——毕竟,我的万魂祭,需要你们的灵脉作为最后的燃料。”他的笑声融入血月的红光,化作无数血蝶,朝着藏书阁的方向飞去。
而此刻的祁笙和林悦,正站在藏书阁门前,月光为他们镀上一层银边。他们不知道,在古籍的灰烬中,藏着关于“双生星主”的终极预言,也不知道,血月之夜的万魂祭,将彻底改变整个神州的命运。
但他们知道,只要彼此相依,便没有无法跨越的鸿沟——因为他们是星火,是光,是彼此的归处。
“进去吧。”祁笙推开藏书阁大门,扑面而来的是千年玉简的墨香,“无论预言如何,我们的故事,由我们自己书写。”林悦点头,星链与枪纹在月光下交相辉映,如同永不熄灭的双子星。
他们踏入门扉的瞬间,藏书阁内所有的古籍同时翻开,露出泛黄的纸页上,那行等待了三百年的字迹:“双生星主临世,血魔之乱终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