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接下来,祁笙趁热打铁,不断演练“星动九霄”这一招式。每一次挥舞,星芒与水浪的配合都更加默契,威力也愈发强大。他能感觉到,自己对这门剑诀的理解又深了一层。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过了十几天,祁笙终于不再演练了,他不仅熟练掌握了“星动九霄”,还在融合的过程中,摸索出了一些新的感悟,隐隐有突破化神初期巅峰的迹象。他开始静下心来打坐,用几天时间以平复心情和打磨心性
创第二式时,祁笙特意选了满月夜。他左手握着重如千钧的上古玄铁剑——这是他每日晨练用来感悟上古剑诀“重剑镇山河”的兵器,右手仍是惯用的星芒软剑,剑柄上刻着《星耀八荒剑诀》的星图纹路。前世的“八荒结界”能将天地化作星砂领域,现世的上古剑诀却扎根地脉,讲究“一剑破万壑”。他想试试,能否让星砂与地脉共鸣。
“以星砂为土,以剑意化河。”祁笙低喝一声,玄铁剑重重劈向地面,潭水应声炸起三尺浪墙。
他趁势旋身,软剑如星砂风暴般扫过浪墙,星力所及之处,水浪竟渐渐凝出泥沙质感,混着星光形成细小的“星砂漩涡”。
当两种剑意碰撞到第七次时,诡异的变化发生了:漩涡中心突然裂开一道尺许宽的光门,门后隐隐可见浩瀚星空与莽荒大地重叠的景象,风从门里吹出,带着远古星辰的冷冽与土壤的腥甜。
“成了!”祁笙感觉识海一阵刺痛,却顾不上疼痛,继续挥剑。
光门随剑势不断扩大,最终化作一片悬浮着星砂大陆的虚幻空间,每一块星砂都映着不同的山川河流:有的是燃烧的赤焰荒原,有的是冰封的苍蓝雪原,还有的是悬浮在星空中的金色城池。
他忽然明白,上古剑诀的“地脉”与星耀剑诀的“星轨”本就是天地两极,如今借沧溟剑诀的水势为媒,竟在剑意中开辟出微缩的“宇宙雏形”。
当剑势收于胸前时,他望着这片内藏乾坤的剑域,心中一动:“就叫‘宇宙翰海’,融地脉星轨,化虚界为剑域。”话音未落,手中的玄铁剑表面竟浮现出细密的星纹,与软剑的星图相映成趣。
目前,除星耀八方和苍溟剑诀能熟练使用外,天剑诀和上古剑诀他尚未完全掌握,修为尚浅,也不可能再做过多揉合开发。
祁笙计划再揉合一式就出关,也是目前他最大的能力,但也是非常成功和引以为傲的,他认为。
最难的是第三式。天剑诀的“天罚三式”讲究“剑意破界”,每一剑都带着劈开空间的霸道;而《星耀八荒剑诀》的终极境界“星灭九重天”,是用星力碾轧一切领域。
祁笙试过直接融合,结果剑气在识海里炸开,疼得他吐了口血——就像同时点燃两团方向相反的火焰,烧得他经脉生疼。
“或许该从‘共鸣’入手。”祁笙盯着洞顶的星图,忽然想起前世师傅说过:“星辰不是死物,是诸天万界的眼睛。”
他盘坐入定,用神魂之力同时感应体内的星力、丹田的灵气,以及外界的月光、地脉。当三者在识海凝成一个光茧时,他突然拔剑斩向光茧——
“咔嚓!”空间如玻璃般裂开,祁笙眼前浮现出重叠的景象:上一刻还在水潭边,下一刻就置身于燃烧的星云中,再一眨眼又站在冰封的远古战场。
每一道剑影都分裂成无数个残影,每个残影都在不同的“小世界”中斩击:有的劈开星河,星屑如流星雨般坠落;有的震碎冰川,冰棱中竟映出另一个世界的天空;还有的斩落燃烧的陨石,陨石裂开后露出里面正在演化的微型星辰。
最神奇的是,这些小世界的碎片竟随着剑势互相融合,形成类似“万界星图”的奇异领域,每一片星芒都是一个微缩世界的入口。
祁笙忽然福至心灵:天剑诀的“破界”是撕开世界壁,星耀剑诀的“星灭”是重塑空间,再加上沧溟的水势与上古的地脉,合起来不就是“万界生灭”?
他咬牙收剑,最后一道剑光竟在水潭水面上刻出一幅动态星图,星图中央,一条由星光、水纹、土痕、金芒交织的神龙虚影若隐若现。
“诸天万界……”祁笙看着这片内藏万千世界的剑域,感受着识海中翻涌的磅礴力量,“就用这个名字,借天剑破界之力,引星力重塑万相。这套剑法取个什么名字呢?……就叫神龙星熠诀!”此时他才发现,胸前的星纹胎记不知何时已化作四色流转的龙形,水蓝、土黄、金红、银白四种光芒在龙身上交替闪耀,正是四套剑诀融合的印记。
“嗯,应该有半个月了吧,也该回去提升修为了,不知九幽门又有何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