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西度露出满意的微笑：\"明天我会派支付团队过来。记住，你们第一个战略目标不是上海外企，而是...\"他转身在中国地图上画了个圈，\"义乌。\"
六月的义乌小商品市场像个蒸笼。马云团队在摊位间穿梭，带着改装过的笔记本电脑——卓氏工程师给每台机器都加装了防尘罩和备用电池。
\"老板娘，您这些发卡在巴西能卖三倍价！\"马云蹲在塑料盆旁，向卖头饰的摊主演示平台操作，\"您看，里约热内卢的采购商刚发布了求购信息...\"
摊主大妈狐疑地瞥着屏幕：\"后生，你是不是搞传销的？\"
团队连吃三天闭门羹后，马云突然改变策略。他在市场中心支起遮阳棚，挂上\"免费电脑培训\"横幅，十台崭新的卓氏电脑一字排开。只要商户留下基本信息，就能获得一小时上网教学。
这个由卓西度提示的\"农村包围城市\"策略见效了。到第七天，终于有个卖玩具的年轻摊主试探着问：\"真的不收钱？那...我想试试。\"
七月流火，当第一笔通过阿里巴巴完成的跨境交易——义乌发卡卖到圣保罗——的消息传开时，整个小商品市场轰动了。商户们排着队等待注册，马云不得不紧急调来二十台电脑。
\"马总！服务器要撑不住了！\"技术员小张在八月的某个凌晨打来电话，\"今天新增商户487家，在线询盘超过两千条！\"
马云光着脚冲到机房，只见监控屏上代表访问量的曲线几乎垂直上升。他抓起红色电话——那是直通卓西度的专线。
\"买服务器！立即买！\"卓西度的回复伴随着键盘敲击声，\"我已经让周芸给你们账户打了三百万美元。记住，从现在开始，所有服务必须收费，年费制，标准户每年888元，高级户2888元！\"
这个决策让团队炸了锅。\"刚培养出用户习惯就收费？\"市场总监老陈拍着桌子，\"他们会跑的！\"
马云却想起卓西度上周的密谈：\"免费吸引的是好奇者，付费筛选的是实干家。\"他深吸一口气：\"按卓先生说的做，但高级户增加海外买家匹配服务。\"
令人意外的是，收费后平台活跃度不降反升。到九月底，阿里巴巴已聚集2000多家义乌商户，平台交易额突破百万。香港《南华早报》用整版报道了这个\"东方奇迹\"，标题是《鼠标叩开财富之门》。
十月的杭州丹桂飘香，卓西度带着一位银发老者来到研究中心。\"这位是软银的孙正义先生。\"他介绍道，眼睛却盯着马云，\"他对我们的项目很感兴趣。\"
孙正义仔细查看了后台数据，突然用日语对助手说了几句。助手立即打开公文包：\"孙先生愿意以2000万美元估值，投资500万美元占股25%。\"
会议室空气凝固了。马云心跳如鼓——这意味着他半年前还只是个英语老师，现在理论上已价值百万美元。但卓西度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那是他们约定的暗号。
\"感谢孙先生厚爱。\"马云站起身，声音有些发颤，\"但根据我与卓先生的协议，卓氏集团拥有优先投资权。\"
孙正义挑眉看向卓西度，后者微笑着从西装内袋取出文件：\"这是增资方案。卓氏追加1000万美元，估值按3000万计算。我占33%股份，\"他顿了顿，\"当然，如果软银愿意以同样条件跟投，我们欢迎。\"
两位资本大鳄的目光在空中交锋。最终孙正义笑着伸出手：\"看来我晚了一步。不过...\"他转向马云，\"当你们需要下一轮融资时，请第一个通知我。\"
当夜西湖泛舟，卓西度递给马云一杯龙井：\"知道为什么选你吗？\"不等回答，他自问自答，\"因为1992年你在美国替人讨债时，我正好在隔壁桌。看到你为素不相识的中国工人据理力争的样子，我就知道——\"
马云突然呛水：\"等等，您怎么知道...那件事我没告诉过任何人！\"
月光下，卓西度的笑容神秘莫测：\"我知道很多事。比如下个月，会有个叫杨致远的斯坦福学生来杭州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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