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听了文殊菩萨的诘问,心里并没有产生丝毫波动。
开什么玩笑,如来佛祖都不曾干涉他和悟净之间的事情,这菩萨倒是管的够宽。
唐僧并没有着急开口,他只是将目光转向了沙僧,这时候卷帘大将终于不再继续沉默寡言了。
只见卷帘大将先是对着文殊菩萨双手合十,作了一揖,他开口说道:“文殊菩萨误会我家师傅了,旃檀佛老向来慈悲,弟子早年间承蒙佛老收留,做了他的三徒弟。
虽然如今弟子一朝得了造化,成了灵山上的金身罗汉。
但弟子始终不敢忘记当年师傅对我的恩德,唯有日日和师傅相守,才能略表当年一同取经的恩情。
况且旃檀佛老,对弟子极好,佛老和弟子之间也只是纯粹的师徒关系。
即使弟子日日侍奉佛老,也是应该的。况且佛老从哪里又将弟子当做仆人了?
菩萨你不知道内情,这才误以为弟子以罗汉之身充作佛老家仆。如今个中缘由弟子也向菩萨说清楚了,万望菩萨不要再误会旃檀佛老了。”
沙僧的这番说辞,直接让坐在他旁边的玉龙三太子震惊到了。
只觉得旁边的三师兄,平时沉默寡言不善言辞,如今一番说辞,却是自己浅薄了。
坐在上首的唐僧听了沙僧的话后,微笑地注视着文殊菩萨,一切尽在不言中。
文殊菩萨也不是硬要抓着这件事不放的,他原本就是为了找个借口讽刺贬低眼前的金蝉长老。
“金蝉长老好家教!”文殊菩萨回了一句。
他们已经将要说的事情说清楚了,文殊菩萨本来还想着留他们一起用个晚饭,说好的要为他们设宴接风的。
只是经过方才的一番唇枪舌战,坐下的这五位宾客丝毫已经没有了,吃宴席的欲望。
“长安城中事忙,贫僧等就不打扰了。菩萨留步,日后若有吩咐,可遣人来长安城里寻贫僧。”
他们一众人以唐僧为首,辞别了文殊菩萨,结束了这一场宴客不像宴客,问罪不像问罪的相见。
他们一行五人走到分岔口的时候,只见猴王拉着天蓬水神对唐僧说了一句师父先行,他们访客去也。
眼下百花圣君的道场就在这东都,没道理他们好不容易来这里一场,不去见见故人。
自从百花羞辞别了长安城,猴王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说不想是骗人的。
他能答应这菩萨来赴他的会,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见见百花羞。
他们两人驾着云,从云头上降落到百花羞宅院的时候,只觉得百花圣君这院子果然雅致非常。
他们刚才从文殊菩萨的道场里出来,见过了文殊菩萨道场的繁华,如今乍一看这圣君的院子,小桥流水,花团锦簇,只觉得春意盎然。
却不知道这院落如今这番情状,一大半的功劳都要归于奎木狼。
自从奎星下界,百花圣君默许了他随侍身旁之后,他便尽心尽力的寻找存在感。
圣君的日常起居饮食,穿戴花用,奎星事事亲为,生怕圣君哪里用的不顺心。
他们从云头上下来的时候,百花羞正坐在院子里的池塘边喂鱼。
没办法,玉皇上帝派她来这南瞻部洲,让她将神女庙建到地方地界,看如今的情况她似乎已经超额完成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