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通率领三支舰队,2000多艘战船,浩浩荡荡,一路沿海岸线南下,用了二十多天,才赶到汕头。
在汕头略作停歇,换了些清水和蔬菜,再次启程。
又用了三天,才来到离珠江口不远的一座岛上。这座岛就是后世的澳门。后世的澳门是半岛,但在汉代却还是岛屿,历经千年之后,因泥沙冲击才与大陆相连形成半岛。
名称也不叫澳门,当地人叫濠镜澳。
这是广东话,代表什么意思并不知道,只能是音译。
为此,还闹过不少笑话。
就比如说……“江门”,广东话叫做“肛门”。
甲:“你是哪里人?”
乙:“我是肛门人”。
甲:“你从哪里来?”
乙:“我从肛门来。”
甲:“你妈在哪里?”
乙:“我妈在肛门。”
甲:“你爸在哪里?”
乙:“我爸在肛门。”
甲:“你兄弟姐妹在哪里?”
乙:“我兄弟姐妹也在肛门,我们全家都在肛门。”
甲:“…………”
(备注:山风木鱼曾在珠海伟创力打工,当时有一位江门朋友,差点没被他笑死。)
……
时值农历九月上旬,暑热初褪。
咸风自茫茫海面吹来,吹动着岸边蓊郁的桄榔与椰树,发出沙沙的响声。山岭苍莽,蔓延着郁郁青青的蕨类与古榕,礁石嶙峋,海浪拍岸,水鸟翔集。
没有赌场。
也没见前来迎接赌客的比基尼女郎。
只是一个几十户人家居住的小渔村,村民们看到这么大的舰队靠岸,全都吓得躲进了山中。
(备注:古代澳门是有山的,后世被铲平。)
王通并没有去打扰那些村民。
只是在让船队靠在海边休整。
然后将村民们种的蔬菜全部拔光,再给他们每家每户的门口放上一袋粮食,算是交换蔬菜的补偿。
……
没多久,有斥候来报:“珠江口处,并没有发现交州水师。”
“不见了交州水师?”
“是的!”
这个情况倒是让王通有点意想不到。
据此前掌握的情报,士燮有一支不算弱的水师。王通原以为他会将这支水师放在番禺湾(即现在的广州湾),在番禺湾与自己进行海上决战,没想到,这支水师却藏起来了。
“看来士燮也不简单。”
一旁的贾诩笑道:
“这人倒是有些自知之明,明知道他的水师打不过我们的海军,便将水师先藏起来了。
不过,交州水师是本土水师,对这片海域非常熟悉。他们随便找个小岛或港湾藏起来,我们都很难找到。而他们的目的,恐怕是……夜袭。”
没错,王通也是这么想的。
自己2000多艘战船停泊在岸边,交州水师只要凭借对海域航线的熟悉,在夜间悄悄靠近,再发动火攻,很容易就可以将自己打一个措手不及。
而且,主动权全都掌握在交州水师手中,什么时候发动夜袭,都是由交州水师说了算。当亁军海军全神戒备时,他会一动不动,而当乾军水师放松警惕时,他可能就来了。
关键是,乾军水师跟他们作战时,还得小心翼翼,否则,被他们诱入礁石区或浅水区,战船就得搁浅。
乾军是客地作战。
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不占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