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模拟倒计时：“48分钟后，杰瑞将收到追加5800万美元保证金的最后通牒。根据孙伟杰的性格模型，他有73%概率选择抛售中航油空头头寸应急，而非动用信托资金。”
田毅凝视着窗外漆黑的夜空，语气淡漠地说道：“系统，尼日利亚的袭击伤亡数据调出来。”
系统瞬间弹出血腥红点分布图：“三角洲复仇者袭击导致4名壳牌雇员死亡、11人重伤，当地渔民伤亡27人。需警告宿主：若后续袭击频率超出模型预测，可能引发国际刑警介入，牵连暗池交易渠道。”
田毅抬手，将雪茄在烟灰缸里用力碾灭，声音如刀刃般锋利：“那就再加一把火。联系我们在拉各斯的中间人，资助‘尼日尔河解放阵线’炸毁埃斯克拉沃斯输油管……嗯，记住，我会用匿名支付。”
系统的警告框疯狂闪烁：此举将导致未来30天原油供应减少90万桶\/日，但平民伤亡概率提升至62%。道德协议模块建议……”
田毅直接打断系统的话语：“呵呵，你现在给我讲道德协议了……现在我也懂了，资本没有心脏，只有资产负债表。”
系统不再规劝，迅速切换至战略推演模式：“推演路径更新：
- 短期收益（8 - 9月）：油价突破52美元，看涨期权净利扩大至5.1亿美元，但需支付尼日利亚中间人‘封口费’1200万美元。
- 长期风险（2005q1）：中航油破产后，新加坡金管局有89%概率启动《证券与期货法》第203条调查，建议提前安插‘污点证人’——陈久霖的财务助理吴琳达已负债230万新元，可收买。”
田毅眯起眼睛，仔细审视着视网膜上“污点证人”档案，仿佛在挑选一件合适的工具：“给她打钱，用老挝赌场的流水包装成赌博还款。再送她女儿去伦敦读伊顿公学……人总得有个软肋。”
系统快速生成法律漏洞分析：“新加坡《反贪污法》第5章规定，境外贿赂证据链需三方认证。吴琳达的缅甸账户会通过傀儡公司切断与宿主的关联，合规风险降低于3.7%。”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田毅对系统下达了最终分析指令：“启动所有预案运算。我要在9月1日之前，看到中航油的股权躺在Golden dragon Fund（金龙基金）的保险柜里。”
系统投射出血色结算界面：“路径确认。注：宿主当前道德熵值又跌破临界点，建议……”
田毅在脑海里直接切断了和系统的沟通。窗外夏日的晨风呼啸而过，田毅脑海里只剩下一串冰冷的数据流，和这个初现冷酷的资本家身旁烟灰缸中还未完全熄灭的雪茄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