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侍卫压低声音，“看来智虎的易容术越来越好了。”
“智……”
“别说话。”侍卫推搡一把冉凌雪，语气突然暴躁起来，“快走快走，让太子爷等急了，你担待得起吗？”
——陆易？
冉凌雪仿佛得到一个答案，可又不确定这是不是江伯衍的阴谋，只能假装配合着向前走去。
“孤等你很久了。”江伯衍负手而立，“那些个老古董，看了不知多少本书，一点秘密也没有发现，最后他们告诉孤，暴富书轩的女掌柜，时而有些奇思妙想，孤一听，这不是又得请你过来吗？好在孤是有点权势地位的人，否则也要像董明兰那样跪下求你了。”
“太子言重了。”冉凌雪板着脸，一字一顿地说，“董明兰是希望我放下一切，去救一个背刺我的人，而太子是想尽快完成师傅的心愿，这不一样，就算太子没有权势地位，我依旧愿意提供帮助。”
“你是孤见过最特别的女人。”江伯衍说着，走到冉凌雪身后，鼻尖靠近她的头发，轻嗅着，“难怪苏大人要写那奏折，换了孤，也忍不住动心呀！”
“那太子今后睡觉时最好睁着一只眼睛。”
“为何？”
“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你们。”冉凌雪冷哼一声，一遍遍地激怒江伯衍，也是一遍遍摆明自己的态度，她永远不会成为权臣的玩物，如果挣脱不开，那也无惧死亡。
“哈哈哈……”江伯衍冷笑几声，就像看到被惹急眼的宠物猫狗一样，不相信冉凌雪会有这么大本事，“好了，先去看书吧，要是连你都找不出秘密，那孤只好大开杀戒，当然，你是父皇赐婚给苏景行的贵妾，孤不会动你的，可是孤会杀死江州府所有书肆的老板。”
“救命啊……”
冉凌雪心中本就有答案，当然不惧江伯衍的癫狂，可是当她踏入书房时，就看到连同沈砚舟在内的书肆老板，都是脚尖点地，双手被绳子绑住，吊在横梁上，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
“雪儿姑娘，救救我们吧，我们不想死啊，求你了。”
“沈砚舟，你的嘴怎么了？”冉凌雪的视线完全定格在沈砚舟身上时，发现他才是最惨的一个，嘴巴被针线封起来，吊在空中的手腕有些变形，整个人更是毫无血色可言。
“因为当这些人看到孤的真实面目后，只有他不愿意将你牵扯进来，所以孤只好派人缝住他的嘴巴，以免他说什么孤不爱听的话。”
“你变态呀？”
“看来你也是第一天才知道呀！”江伯衍低头邪笑几声，“所以他们的命就都在你的手中了。”
“救命呀，救我呀……”
冉凌雪心疼地看着沈砚舟，只有他还坚持看着自己摇头，满眼悔恨当初不该带自己过来。
“放了沈砚舟。”冉凌雪无比坚定地说，“我曾经发现了一个秘密，我相信我也能发现其他秘密，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先放了沈砚舟，如果这期间他死了，我就算发现其他秘密也不会告诉你的。”
“你觉得你有资格和孤做交易吗？”江伯衍冷笑，“雪儿姑娘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我没有高估自己，而是为太子爷着想，有一个好的师傅，博一个好的未来，这些人命，再加上一个我，又算得了什么呢？”冉凌雪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太子不妨自己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