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 钱轩睿得到姜淤泥亲口承认，依旧沉浸在巨大的震撼中。
他下意识地喃喃道：“姜兄...你这是怎么做到的啊？为什么...为什么姜兄会有两副面孔？”
“这...这完全不科学啊...”
“还是说这是什么关于易容的灵式吗？”
他身为尊者，见识过各种神奇的灵式和神术，但如此完美、近乎本质改变的易容，还是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这不仅仅是外貌的改变，连气息都做了伪装，这简直匪夷所思。
更何况，他清楚地知道，神谕大学的贡献商店里根本没有这类灵式！
国刃情报部里倒是有易容术，可谁家易容术是全自动换脸的啊？！
姜淤泥看着钱轩睿震惊到几乎失语的模样。
他心中最后一丝忐忑也悄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定面对一切的平静。
他没有丝毫的迟疑，目光坦诚而认真，看着钱轩睿的眼睛，缓慢且清晰地说道：
“我被暗夜注射过兽变剂。”
这一句话，宛如一道更加狂暴的晴天霹雳，毫无花哨地、结结实实地劈中了钱轩睿的内心！
从跟进这条巷子到现在，姜淤泥只做了一个动作——变回原貌，以及说了两句话——承认身份、坦白兽变剂。
却带给了钱轩睿无与伦比的冲击。
甚至比当初他第一次成功凝聚出伏羲氏神念、亲眼目睹自身宏伟法相时，还要强烈得多、震惊得多！
“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 钱轩睿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否认，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姜兄...你怎么会...怎么会被暗夜注射了兽变剂？！这不可能！”
身为国刃的核心成员，他太清楚被暗夜注射兽变剂后意味着什么了！
意味着受害者将大概率沦为暗夜操控的、只知杀戮的怪物，成为失去理智的野兽；
意味着他们将被现代社会所恐惧、被世人所唾弃，成为国刃部门见而诛之的“异类”。
国刃高层自然清楚，这些兽变者本身也是受害者，是被强迫、被残害的一方。
但是，从大局和现实出发，对于这些已经兽变、力量失控、存在巨大安全隐患的个体。
国刃绝大多数时候采取的应对措施，都只能是——肃清！
因为他们是不可控的，谁也无法保证他们不会在某个时刻突然狂性大发，伤及无辜。
也因为兽变过程被认为是不可逆的！
至少以目前人类掌握的科技和超凡手段，尚无法安全、有效地将他们恢复原状。
而如今，姜淤泥——他那个记忆中纯粹、善良、有时显得有些孤僻却很乐意交朋友的姜兄。
竟然亲口告诉他——自己曾被暗夜注射过兽变剂！
这消息带来的冲击，无疑就像一个天真浪漫的孩子，有一天突然平静地告诉你——
他曾经被人贩子抓走、经历过非人折磨一般。
那种心痛、震惊与难以置信，瞬间淹没了钱轩睿的内心。
姜淤泥却坦然笑道：“钱同学，虽说确实是有些不可思议，但这确实是真的。”
呆滞了数秒，钱轩睿才猛地从这巨大的信息冲击中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