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草泪眼汪汪,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她不喜欢弟弟,因为弟弟总爱欺负她,做错事就推给她,多次害她遭娘和爷奶的怒骂,“爹,我真的能上学吗?”
天晓得她有多羡慕村里的孩子去村学校,曾经她向李琼英请求过,却得到女儿是赔钱货,以后只有嫁人收彩礼帮衬杜牛蛋的份,女孩家家的有空上学,不如多干家务,打猪草挣工分。
杜牛蛋生来男孩,是杜家的团宠,只要他想要的,长辈都会满足他,亲妈曾经试过送杜牛蛋去上学,谁知杜牛蛋爱玩,偏是不要,亲妈当然是纵着他,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满怀期待去问亲妈上学之事。
“真的,咱们明天就去。”杜大柱摸出了藏在了鞋子里的私房钱,深知妻子大手大脚的尿性,他背着妻子偷偷藏的。
说来挺奇怪,当时杜家都盗了,上至父母,下到杜牛蛋,无一例外,裤衩子都不剩,唯独他是个例外,钱没丢,衣服还在。
杜小草更不用说,除了几身打补丁的破衣服,根本没有其他东西给人偷。
那个盗贼,人还怪好的嘞,懂得挑人下手。
杜牛蛋失去了杜大柱的疼爱后,变得跟个无主孤魂似的,他渐渐发现父亲变了,不再对自己百依百顺,即使自己哭闹都不哄了,反观对赔钱货关爱有加,送赔钱货去上学。
他一如既往地打赔钱货,却被父亲给打回去了,久而久之,昔日的小霸王,和姜诚实儿子姜成财一样,被生活给磋磨击垮看了,从此变得沉默寡言。
不过杜牛蛋比姜成财幸运多了,虽然爹不疼他了,但并没有不管他,至少他还能上学,不像姜成财要在后妈甘琪底下卑微讨生活。
隔天,杜巧菊在晒谷场,忍着屈辱向顾绾绾公开道歉了。
同一天,杜二狗和李琼英的判决下来了,下放到最艰苦的农场去接受劳动改造,两人都被剃了阴阳头,闹着村里走了一圈,胸口还挂着搞破鞋的牌子,凡经之地,都遭到村民们的唾沫攻击。
“都搞破鞋了,怎么没拉去吃花生米?”
“谁让人家家里有人脉,高乐凤夫妻蹲牢那么久,都没吃花生米,更没劳动改造,听邓家说,那个柯队长还给高乐凤安排了豪华招待所,让他们吃香喝辣多逍遥!”
“难道就我一个人好奇,杜牛蛋到底是谁的亲儿子,其实杜大柱和杜二狗挺像的,杜牛蛋人长得都像两人,就性子和杜二狗挺像?”
“……”
另一边,姜诚实正带着小红队来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