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侗怒目圆睁,声若洪钟般大声喊道:“穆尔图卜,尔等究竟意欲何为?莫不是要在此地谋害我们?”
穆尔图卜一个箭步冲到前面,冲着小儿子穆尔敦厉声喝道:“统统给我住手!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是想以下犯上、公然造反不成!”
穆尔敦满脸愤懑,梗着脖子说道:“父亲,叔父早就跟我说了,堂兄穆尔河便是当年在攻打延安府之时,被周夫人所害。
此仇不共戴天,我今日就是要为二哥穆尔河讨回公道,血债必须血偿!”
穆尔兴国同样满脸怒色,义愤填膺地补充道:“族长,此事皆是我一手安排。
穆尔河是我最看重的儿子,他死的太冤了,我又岂能坐视不管?这血海深仇,我定要让周家付出代价!”
穆尔图卜气得满脸通红,他怒目圆睁,颤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堂兄穆尔兴国。
声若洪钟般怒吼道:“兄长!周兄弟与周夫人乃是我诚心诚意邀请而来的尊贵客人。
既然踏入了我们这一族的领地,那便如同我们本族之人一般,理应受到敬重与厚待。
想当年攻打延安城之时,侄儿穆尔河年少气盛,行事鲁莽。他全然不顾军中号令,竟在醉酒之后独自一人跑到延安府的城下叫阵。
战场上形势瞬息万变,周夫人足智多谋,抓住战机,在延安城下略施巧计,将穆尔河诱杀。
可这又怎能怪罪于周夫人呢?两军交战,本就是你死我活的残酷对决。
刀枪无眼,生死由命,战场上的伤亡实乃再正常不过之事,实是难以避免啊。
再者,我也曾有过一段与周兄弟的过往。
当年我不幸被周兄弟所俘获,本以为会遭受种种折磨,甚至失去性命。
然而,周兄弟仁义与大度,不仅没有对我加以伤害,反而以礼相待。
这份恩情,我一直铭记于心。
周兄弟虽是我们的仇敌,但我大夏好儿郎无不敬佩周兄弟,就似我大夏的战神一样。
就你们两个,小肚鸡肠。
如今我大夏和大宋议和,乃兄弟之邦。
更何况周兄弟夫妇,现在是我的贵客,都给我退下。
十几个夏兵一听穆尔图卜发话,全都退了出去。
穆尔兴国和穆尔敦也不敢再言语。
周侗和蔡瑛儿也都听明白了,当年西夏兵马围攻延安城。
周侗使用疲军之计,蔡瑛儿夜晚在城墙上擂鼓,让西夏军马不得入睡。
穆尔河带几百人马,到了延安城下,见蔡瑛儿和两个丫环在城上擂鼓。
催马上前调笑蔡瑛儿,哪想到因喝酒过多,一时大意,离城墙太近。
蔡瑛儿忽然鼓声一停,城墙上二百多弓箭手齐射,穆尔河在城下被射成的刺猬。
且说穆尔图卜又怒次了穆尔兴国和穆尔敦几句,转身对周侗和蔡瑛儿深施一礼。
穆尔图卜抱赚地说道:″周兄弟、周夫人,都怪我管教不严……。′
穆尔图卜话还没说完,门外又闹进八九个大汉。
穆尔图卜大怒道:″混帐东西,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这时穆尔图卜仔细一看,这八九个人正架着两个人进来。
一个是自己大儿子穆尔川,一个是自己的侄子,也就是穆尔兴国的儿子穆尔凯。
穆尔兴国和穆尔敦也忙上前,再见二人脸色发黑,己经不能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