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午是个疯子!这个人赌瘾太他妈大了。”
大棒子到了李四麟跟前就不用审,这才是混混该有的态度,你问什么他说什么。
按他的话说就是他太知道小太岁,阎罗王的厉害了,当年她进去的时候小太岁的名声刚打出来,苦窑里大大小小的轻重刑犯尤其是被李四麟送进去的哪一个对他都是破口大骂。
但就算是马上就要死刑的人就算是有人问如果有下辈子敢不敢对李四麟进行报复,都犹犹豫豫的。
嘴敢说和敢不敢干是一方面,这些人都怂何况一个大棒子了。
李四麟对于这种比较配合的人还是很宽松的,扔了一根烟过去问到,
“他到底怎么疯。”
大棒子贪婪的抽了一口,他心里清楚自己大概率不会是死刑,但短时间之内也是出不去了,这烟是抽一口少一口,
“三年前吧,他在我这输了一千五,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啊,我知道不能把人逼急了,退给他八百,告诉他别在我这玩了,我也害怕出事啊,而且这小子眼睛里的那种光是疯的。”
大棒子吐出一口烟继续说道,
“他第一次把钱拿走了,大概七八天没来,几天后又来了,我不让他玩,他愣是说要不然你就杀了我,不敢杀我的不让我玩我就举报你。”
大棒子自然也不受威胁,在赌局上揍了刘子午一顿,可刘子午真的有点疯,从地上抄了把刀就往自己肚子上捅。
好在是旁边人眼疾手快给拦了下来,最后大棒子也没办法了,那你想玩就玩呗。
八百元没几天就输光了,刘子午最后愣是要把自己媳妇给送过来,说是让这群人白玩,那时候他已经欠赌场二百块了。
大棒子是爱钱,但又不是傻子,这又不是旧社会,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这可真容易出事,他就告诉刘子午,
“有钱就玩,之前我也说过你再输的话我绝对不和你讲和。”
其实说起来大棒子算是比较讲究的混子,这二百元又没要还放刘子午揍了。
没想到几天后刘子午再次带着钱来了,不仅把欠的钱还上了,还赢了点。
“他到底在你那输了多少。”
大棒子苦笑道,“李局我们这也没会计,具体多少我也记不住,大概有个六七千吧。”
李四麟倒吸一口凉气,这个钱对于外服商贸对于他而言就是毛毛雨,可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是绝对的天文数字。
哪怕是刘子午工资再高也承担不起,这起码相当于他六七年的工资。
大棒子舔着脸,“李局再给我一根呗,我告诉你啊,我怀疑他媳妇就是被他该杀的,这小子不爱女色,就是喜欢赌。”
李四麟又扔过去一根,“你就没怀疑他的钱是从哪里来的,而且他杀妻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小子很少喝酒的,他除了赌没有其他爱好,但有一天喝多了来我们这,那天这小子运气好,赢了三百多,我送他出去的时候就感觉他不对劲,嘴里一直叨叨着什么,还听不清,不过我发现他好像是在说什么还是献祭管用,第二天就听说他媳妇得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