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我们要抓紧时间了。”波丽说。
“当然了,我们也可以留下来,如果你愿意。”作家看着常贵拔掉了门栓。
“不,这里没有能容下您和这两个小年轻的地方,走吧。”常贵没有挽留的意思说道。“在还能离开的时候快些走吧。”常贵明显的想把他们打发走。
“我们一定是在17世纪。”蒋恩在后面嘀咕。
作家向着常贵感谢:“多谢您的关照,还有……您的好心……”
“你是位正直的人,快走吧。”常贵对作家认真的说道。
“谢谢。”作家只好回应后准备离开。
“嗯,等等。”常贵突然说话。“到了客栈,我劝你们留神,管住你们的嘴。只考虑你们的舒适与需求。”
“我们只需要一个地方过夜。”作家回道。
“记住我的话,要小心。”常贵有所指的道。
“谢谢,再见。”作家说道。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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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已经一只脚跨出了教堂门槛,冷风卷着潮湿的水汽扑在脸上,身后的波丽和蒋恩正催促着快走,可常贵却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臂——那力道大得有些反常,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压得极低:“嘿,等等,再多说一句话,就一句。”
作家愣了愣,转头看向常贵,只见他眼神里没了之前的冷淡,反而满是急切与隐秘,像是有什么天大的秘密要托付。常贵飞快地扫了眼不远处的蒋恩和波丽,见两人正低头整理衣领,便凑到作家耳边,声音压得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如果你日后再回到这里,要是发现我不在了……”
没人注意到,教堂外那片长满青苔的墓碑群后,一个光头男人正贴着冰冷的石碑,眼睛像鹰隼般紧紧盯着门口的几人。他穿着深色短打,袖口别着一把闪着寒光的短刃,呼吸压得极轻,连衣角都没敢露出分毫,显然已经监视了许久。
“……记住这些话,这是亡者的密钥。”常贵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字字清晰,“任德,范锐,郭义——把这三个名字刻在心里,千万别忘。”他说这话时,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作家的衣袖,眼神里满是郑重,仿佛在传递一件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
“但是……这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作家皱起眉头,满心疑惑——这三个陌生的名字,听起来既不像地名,也不像暗号,实在猜不透常贵的用意。
“这是值得用命守护的秘密,等时候到了,你自然会明白。”常贵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作家的手臂,语气里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怅然,“就当是我报答您刚才的好心,帮我复位手指,还愿意听我啰嗦这么久。”
“哦,我明白了。”作家见常贵不愿多说,便不再追问,点了点头应下,“多谢你特意告知,这份心意我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