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抬手,却发现身上原本缠满的绷带早已不见踪影,肌肤触感光滑,没有一丝伤痕带来的滞涩与疼痛。
他朝应晨看去,对方正对他挤了挤眼,眼底藏着调皮的笑意——仿佛在说:没有伤,就不用绑绷带啦~
白露没注意到两人的眼神交流,兴致勃勃地环顾四周:“我们一起来玩吧!这就是匹诺康尼呀!在仙舟就听说这里是消费很贵的娱乐场所,刚来一会儿,就觉得果然名不虚传!”
她指着不远处:“你看,水晶杯会说话,乐器能自己演奏,天上还有飘着的漂亮乐谱和音符……简直像童话一样!”
“我们不准备参与圣杯战争,你们呢?”白珩看向应晨,语气轻松。
“同样。”应晨点点头,语气多了几分郑重,“不过还是要保护好自己,毕竟其他参赛者,未必都和我们一样只想好好玩玩。”
他顿了顿,补充道,“还好我们是例外名额,只要不主动暴露身份,安心游玩是没问题的。”
“话说,咱们真的不要愿望吗?”白露歪着脑袋,手指戳了戳脸颊,做出思考的样子,“其实我还是有点期待的,不过我的愿望很简单,又觉得没必要专门去抢圣杯。哥哥姐姐们,你们有什么愿望吗?”
“我吗?”白珩望着漫着暮色的天空,笑容温柔,“我的愿望很早就实现了——就是有更多时间,去看更多风景。现在我成了忆者,时间对我来说,是最不需要担心的东西。”
“忆者……”刃喃喃自语。
难怪,以狐人的寿命,白珩绝不可能活到现在,可若是忆者,便能超脱生死桎梏,长久留存于世,也就说得通了。
“我要实现的愿望,圣杯做不到。”应晨耸耸肩,摊了摊手,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这个圣杯的力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无所不能。”
刃沉默着。他的愿望很简单——永远的安宁。可他还有未完成的事,还有放不下的执念,更何况,眼前这位兄长,显然并不愿意让他轻易轻视自己的生命。
“我的愿望应该是最简单的吧!”白露举起小手,语气雀跃,“我想长高!想要更多休闲时间,还想随时吃到想吃的零食……但感觉这些,根本不需要打打杀杀去抢呀。”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而且我的职阶是Caster(魔术师),就一个复活技能拿得出手,哪里抢得过别人嘛。”
刃闻言,目光落在她的尾巴上,微微蹙了蹙眉。他记得,白露的力量之所以无法完全施展,几百年都长不高,正是因为尾巴上那些龙师们施加的尺木缚锁——那些禁制不仅压制了她的力量,更束缚了她的生长。
(所以白露不能解控只能当常驻,一定是龙师们害的!)
“长高很容易。”他开口,声音依旧偏冷,却带着几分难得的耐心,“我把你尾巴上的东西拆掉就好。”
“这个可以拆掉吗?!”白露眼睛一亮,随即又有些犹豫,“不过我戴习惯了,用尾巴抡人还挺爽的!”
她晃了晃尾巴,缚锁在尾鳞上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仔细想了想,戴着这东西确实不算舒服,又期待地看向刃:“那你能教我怎么拆吗?”
刃点点头,俯身蹲下,手指轻轻落在她尾巴的缚锁上,动作细致地讲解着拆解禁制的方法。他教得耐心,白露学得认真,没一会儿就摸清了窍门。
不远处,应晨和白珩正凑在一起,看着手里的游玩指南,低声商量着下一步要去逛哪处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