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不过我不叫丑方叔,叫我方叔就好。”
“好的,丑方叔。”
“……”
……
阴风卷地。
过了一个日头,在宽阔的官道上,两侧沙土纷飞,驴车在其中艰难地前行。
驴子不是累了,而是饿了。
李镇拍了拍饭桶的后背,
“这荒郊野岭的,上哪儿给饭桶找些吃食啊,瞧给饭桶饿的,都不会说话了。”
“……嘶昂嘶昂!”
驴子不满地嚎了两声。
“岁哥,你这驴真是神了,明明没有一点开智的迹象,瞧着却是很聪明啊!”崔心雨感道。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崔心雨已经全然把李镇叫作“李岁”了。
“是啊,我也挺纳闷的,不会是给人缝里面了吧。”
李镇道。
崔心雨“诶”了一声,
“这门道里,还真有这么个手段,便是千相门道的缝皮之术,不过要把人和驴子缝合到这般地步,得多高明的缝皮术啊?”
粗眉方倒是这个时候打岔道,
“不该的,不该的,咱家驴子是原装的,不可能是缝合的。”
便是这么说说笑笑,走到了灰土郡的城口。
城楼破败,灰土郡三字也极其歪扭。
甚至连个守城的士兵也没有。
驴子嘶昂两声,那门竟是开了个小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