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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镇走到了这庄子门口,便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粗眉方跟在后台,神色有些惭愧,
“岁娃子……都是叔不好,把你也带入这般险境了。”
“没事,方叔,其实我也挺好奇,这些人在搞什么东西,现在差不多明白了。”李镇笑了笑。
“不过,我倒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那老乡约有问题的?”粗眉方不由问道。
“这还不简单,当时那轿子破裂时候,里面新娘子的身形和那老乡约如出一辙,只是声音不同。
后来我在庄子上找了几遍,也没看到除了这老乡约之外的第二人。
他们俩,只能同时出现一个人,你还没懂么?”李镇缓缓道。
粗眉方眉头微皱,
“岁娃子……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个如果同时出现,就犯了什么忌讳?”
“……”
李镇无奈扶额。
一旁的崔心雨倒是笑出了声,
“丑叔,没想到你人丑就算了,还这么笨!”
粗眉方有些脸红,不过又跟崔心雨杠上,
“你这闺女,那你晓得是什么意思?”
“这还不简单?他们俩人没有同时出现过,不就代表着——”
粗眉方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他们父女俩感情不好呗!”
“……闺女,下次说你方叔笨的时候,你也要多想想自己。”
李镇有些受不了这俩人,便一脚踹开了这庄子的大门。
“没有什么老乡约,也没有什么被迫出嫁的女儿,他们俩人都是同一人假扮的。
而那些马匪之所以会说同样的词儿,干同样的事儿,也便是因为……
他们是被拿在手里的皮影玩具。”
庄子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里头抱着红盖头,红盖头里包裹着自己脑袋的老乡约女儿,不由得身子一抖。
“坏了,这瘟神咋还请不走了!”
她低低一骂,又掐了几个手印子,眼前四个镖师,却似乎被人捉住了身后操控他们的筷子,倒挂在了房梁上。
老乡约女儿出了门。
便也换了一身皮囊。
他佝偻着身,咳嗽几声,
“哎呦,贵人呐!什么风又给您吹回来了!”
李镇笑了笑,
“这不是看你嫁女儿喜庆么,回来讨口喜酒!”
“瞧贵人说的,我这女儿没嫁出去,那马匪被路过的四位侠客宰了,真是大快人心啊!”老乡约脸色红润,放声大笑。
“哦,也就是说,你不愿意给我们这口喜酒喝了?”李镇问。
老乡约眼睛微眯,又摇头道:
“只怕是喝不了了,我庄子里就靠这玩意谋份生计,那张画布便是我们的命根子,贵人你又给撕了一角儿,这不是砸我们的饭碗么?
砸了我们的饭碗,贵人还想讨口喜酒喝……
我尿你一杯咋样?”
见说崩了,李镇便也叹口气,
“那还说什么,请你赴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