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被秦淮茹这三个条件砸得头晕眼花,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狂喜早已被暴怒和屈辱取代。他死死盯着秦淮茹,那双曾经试图装出温和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被戳破算计后的狰狞。
“秦淮茹!你……你找死!”易中海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胸膛剧烈起伏,揪着棒梗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棒梗被他勒得直翻白眼,连哭喊都微弱下去。
“老易!你轻点!孩子快不行了!”贾张氏见状,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上什么条件了,扑上去就想掰开易中海的手。
“易中海,放开孩子!”何雨柱再也忍不住,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攥住易中海的手腕,他力气大,易中海吃痛,手下意识一松,棒梗像一滩烂泥般滑落在地,被贾张氏和秦淮茹抢过去紧紧抱住。
“何雨柱!你又多管闲事!”易中海揉着发痛的手腕,怒视何雨柱。
“我多管闲事?我看你是老脸都不要了!”何雨柱挡在贾家母子身前,指着易中海的鼻子骂道,“拿个孩子当筹码,逼人家娘跟你过日子?亏你想得出来!我呸!下三滥!”
“你!”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但他知道跟何雨柱硬碰硬讨不到好,转而将矛头指向秦淮茹,声音阴冷如毒蛇,“秦淮茹,你好的很!跟我提条件?还明媒正娶?不生孩子?家产都给小崽子?你做梦想屁吃!我告诉你,今天要么你乖乖认了,以后好好跟我过,我还能把这小贼崽子当个人看!要么,我现在就把他扭送街道办,让他进去吃几年牢饭!你自己选!”
他试图重新掌控局势,将选择权再次粗暴地压回秦淮茹身上。
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大多对易中海的行为不齿,但也被他这狠绝的态度镇住,沈有德和阎埠贵想上前调解,却被易中海血红的目光瞪了回来。
这时候的易中海已经杀红了眼。
秦淮茹紧紧抱着瑟瑟发抖的棒梗,感受着儿子冰冷的恐惧和周围复杂的目光,她抬起头,脸上已经没有泪水,只有一种近乎破碎的平静。
“易中海,我的话已经说完了。这就是我的条件,你答应,我们就去街道办打报告,你不答应,”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棒梗惊恐的脸,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清晰,“……那你现在就把棒梗送走吧。我……我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不仅惊呆了易中海和所有人,连贾张氏和棒梗都惊呆了!
“淮茹!你疯了吗!”贾张氏尖叫起来,“你怎么能不要棒梗!”
“妈……”棒梗也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仿佛第一次认识她。
秦淮茹闭上眼,两行清泪终于无声滑落,但她的脊背却挺得笔直。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可能保住底线,又或许能吓住易中海的办法,她在赌,赌易中海更想要一个能掌控的、活生生的“养老工具人”,而不是一个被逼到绝境、鱼死网破的结果,她也赌,赌自己这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能否承受得住舍弃骨肉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