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即便没有这些，厉寒沨现在的身份也很难被批准出国。
厉寒沨想解释他不是因为不信任冯辛南，张了张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冯辛南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兄弟，我懂。芷兮如今的情况真的不能再拖了，多拖一日，她就痛苦一日，我打报告批下来总比你快的多。”
这一点说得一点不假，冯辛南是顾芷兮的主治医生，陪她出国很正常，而他的身份也没那么敏感，自然是容易得多。
三日后，厉寒沨亲自将冯辛南和顾芷兮两人送到了机场，他目光不舍地停留在顾芷兮脸上片刻，随即转头对冯辛南道：“我把她交给你了，照顾好她，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在那边有人，遇事能帮你们。”
冯辛南点点头：“放心吧。”
顾芷兮虽然还是有些虚弱，但这两天休养得好了很多，凑上前，伸长胳膊，踮着脚尖，勾住了厉寒沨的脖子：“你对我没什么可说的吗？”
厉寒沨有些不自在，毕竟现在还当着冯辛南的面，他只是淡声道：“你好好跟着辛南去治病，我等你回来。”
顾芷兮勾唇一笑，带着几分妩媚：“哦？是等我，还等你的那个心上人？”
这段时间，顾芷兮已经得知自己被人换了记忆，也正是因为大脑不受自己控制，她始终不认为自己就是顾芷兮，依旧以“依琳”自居。
厉寒沨自然也了解这一点，他不想和顾芷兮计较这些，只是道：“我等你们。”
等顾芷兮回来，应该就已经变回了他的那个女孩了。
顾芷兮似乎却不满意这个回答，逼问道：“究竟是我？还是她？”
厉寒沨眉心微微蹙起，不知该如何回答。
在他心里当然认准的是他的那个女孩，不过眼前这个即便变不回原来的样子，也依然是他的女孩，不管她成什么样子。
只是，这些话现在这个有“依琳”思维的顾芷兮是听不进去的，他只得对冯辛南道：“你们赶紧进去吧，时间差不多了。”
话落，顾芷兮手臂一用力，拉低了厉寒沨的头，附上了自己的唇。
她吻得热切，好像生离死别一般。
她清楚，再回来，她可能就再也不存在，即便她认识眼前这个男人没几天，可是她就是一眼爱上了他。
不仅仅是爱他的身体，爱他的俊朗，更是一种抑制不住的爱。
所有，她不舍。
不是因为她这个人可能要彻底消失，而是因为眼前的男人，这是她这短暂人生中真正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
可惜……
厉寒沨似乎也感受到了眼前小女人的异样，但他不得不推开她。
“该走了。”
顾芷兮被迫终止这个吻，眸子里有一瞬的感伤闪过。
厉寒沨，永别了！
下辈子，我一定要最先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