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是粮食!上好的稻米!”
“这里!是盐巴!”
“还有铁锭!这么多!”
不断有士兵发现,声音里带着惊讶。
这些物资,对于地处偏远的南疆来,绝对是硬通货。
王缺走到一堆用油布盖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前,用刀挑开一角。
里面露出的,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崭新的腰刀和长矛!看工艺,绝非本地土人能打造出来的。
“妈的!果然是庆王的老鼠洞!”王缺狠狠啐了一口。
张二狗也在溶洞里四处查看。
他走到溶洞深处,发现那里还有几个较的岔洞。
其中一个岔洞里,传来细微的呜咽声。
他心中一紧,端紧火铳,示意旁边的同伴,两人一左一右,慢慢靠了过去。
岔洞不大,里面光线更暗。
借着从主洞透来的微光,张二狗看到,角里蜷缩着几个人影。
看穿着,像是本地土人,有男有女,个个面黄肌瘦,手脚都被绳索捆着,嘴里塞着破布。
看到持枪的张二狗进来,他们吓得浑身发抖,发出更加惊恐的呜咽声。
“别怕,我们是朝廷官兵。”张二狗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些,虽然他官话的磕磕巴巴,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懂。
他上前,用刺刀割断了捆着他们的绳索,又拿掉了他们嘴里的破布。
那几个人获得自由,并没有立刻逃跑,而是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嘴里着听不懂的土话,脸上满是恐惧和哀求。
“二狗,怎么回事?”孙哨长闻声走了进来。
“哨长,这里关着几个土人。”张二狗回道。
孙哨长打量了一下这几个人,又看了看这个狭的岔洞,皱起眉头。
“看来,是被庆王的人抓来干苦力的,或者……人质。”
他让懂几句土话的士兵过来试着沟通。
费了半天劲,才勉强弄清楚。
这几个土人来自附近一个叫“清水溪”的寨子。
前些日子,一伙外来人占据了这里,把他们寨子里的青壮都抓来搬运这些物资,老弱妇孺则被扣在寨子里当人质。
他们已经被关在这里好几天了。
“问他们,庆王的人去哪了?那个叫秦烈或者秦嵩的,在不在里面?”王缺也走了过来,急切地问道。
经过磕磕巴巴的翻译,土人们连连摇头,表示没见过什么王爷,只知道那些外来人很凶,头领是个脸上有疤的凶狠汉子。
前几天带着大部分人,押送着最后一批物资离开了,只留下少数人看守这里。
“离开了?去哪了?”王缺追问。
土人们茫然地摇头,表示不知道。那些人很警惕,不会告诉他们去向。
王缺脸色阴沉下来。
还是晚了一步。
这个据点,显然已经被放弃了。
留下的,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物资和弃子。
“将军,这些粮食和盐铁……”孙哨长请示道。
王缺烦躁地摆摆手:“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一把火烧了!不能留给庆王!”
他又看了一眼那几个瑟瑟发抖的土人。
“把他们放了,给他们点干粮,让他们自己回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