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焦泰又问了塞尔吉奥关于案件的细节之后,就和胡六安一起告别离开宪兵局。
“摩洛哥人应该也没有多少财产,就算法律判他赔偿的话,他也没钱赔。”胡焦泰叹口气说道。
“那怎么办?”
“看看玉梅酒吧里的保险,如果符合条件的话应该有赔偿。如果是残废的话,国家也会每个月给她发残废金。”胡焦泰解释着。
“那我们不能让那个摩洛哥人就这么算了,至少让他坐牢!”
“在意大利,精神病患者实施犯罪时的刑事责任和刑罚适用主要依据《意大利刑法典》的相关规定,需结合具体案情和司法鉴定结果综合判定。
如果犯罪嫌疑在犯罪的时候完全精神障碍,丧失辨别或控制能力,则不负刑事责任。但需满足精神病状态与犯罪行为有直接因果关系,经司法精神病学鉴定确认。法院可裁定将犯罪嫌疑人人送入司法精神病院进行强制治疗,直至专家评估其不再对社会构成威胁。”胡焦泰继续解释着。
“如果他的神经病没有那么严重,应该也判刑吧。”胡六安接着问。
“如果犯罪嫌疑人只是部分精神障碍,导致辨别或控制能力显着降低,此时仍需承担刑事责任,刑罚可能被减轻至原刑期的1/3至2/3。”胡焦泰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如果精神病未影响其犯罪行为,则按正常刑罚判决。
胡六安将手中的烟扔在地上用脚狠狠拧灭,脸色发青的说道“不管摩洛哥人会不会被判刑,他妈的这段时间都不能让他在牢房里过得痛快!”
次日,摩洛哥人通过宪兵队长塞尔吉奥的安排被转入新牢房。
摩洛哥人不知道牢房可是那不勒斯黑帮头子齐罗的地盘,当铁门在他身后哐当关闭时,一双双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像狼一样发亮。
“摩洛哥人,你睡地上。”一个满脸刀疤的壮汉用意大利语说道。
摩洛哥人张开嘴想抗议,后脑勺就挨了重重一击,他眼前一黑跪倒在地。
接下来的时间,拳脚如雨点般落在摩洛哥人身上,他忍着痛蜷缩成一团不敢吭声。
“Vafacullo,你是神经病,你说的话会没人信。如果你不承认你没有神经病的话,我们天天打你!”壮汉又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次日,摩洛哥人的肋骨隐隐作痛,左耳如雷鸣,皮肤也是左一块右一块的淤青。
最可怕的是到了夜晚,当摩洛哥人终于能躺下时,总会有人在他身边吵闹,不让他睡觉。
第三天早晨,摩洛哥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来到铁栅栏前,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对着狱警说“我要求调换牢房。”
狱警瞥了摩洛哥人一眼,嘴角抽动了一下说“Vafacullo,你以为你是谁,你想换牢房就换啊!”
摩洛哥人不知道,胡六安早已通过塞尔吉奥打点好一切,让摩洛哥人在牢房里受尽苦头。
“我,我想见宪兵队长。我承认我之前都是装的。我精神正常,非常正常。我认罪,我什么都认,只求你们快点将我判刑。”摩洛哥人对着狱警大声喊道。
“你确定认罪?”狱警眼光直勾勾的看着摩洛哥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