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盛的晚宴铺开,院子里也是欢声笑语的一片,众人边吃边聊,桌上的菜肴很快便下去了大半。
温婉文静的钱夫人此刻也卸下了平日的端庄,和赵思敏、张婶凑在一起,聊着家长里短。
从孩子们的趣事说到滨海的习俗,再到近年的生活变化,三个人越聊越投机,不时发出阵阵轻笑。
另一边,顾瀚、顾浩、钱老爷子等人的酒杯里都斟满了酒,琥珀色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钱老爷子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忍不住感慨:“顾瀚,你这儿是真不错。不像我家,每年过节都是冷冷清清几个人。敬天那家伙,一年到头忙着生意,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梓涵那丫头,最近盯着常乐食品的事,也好些天没着家了。”
钱老爷子顿了顿,目光里带着几分怅然,悠悠的说道:“倒是你这儿,总能聚这么多人,热热闹闹的,才有过节的样子。”
“钱老爷子,无论是钱总还是梓涵,他们都是为了钱家而奋斗,忙点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别看我这边大家伙经常聚在一起,可是好些人可都羡慕钱总他们。
他们可是我们滨海省实打实的大企业家,其所站的位置,远比我们这些普通人要高。”顾瀚摆了摆手,连连说道。
“哎,人老了,想法就不一样了。”钱老爷子轻轻叹了口气,眼角的皱纹在月光下愈发明显。
“年轻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梦想、生意,拼尽全力往上爬,就想着多赚点钱,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可真到了这把年纪,钱啊、事业啊,都看淡了,反倒希望孩子们别这么累,能多陪陪我们这些老头子老太太。”
钱老爷子的这话像一块小石头,落在每个人心里,泛起阵阵涟漪。
顾浩放下酒杯,附和道:“老爷子您说的是。以前我也总想着多跑几趟船,多赚点钱,后来跟着顾瀚搞养殖,日子慢慢好起来了,才发现一家人平平安安聚在一起,比什么都强。”
顾瀚看着钱老爷子眼底的期盼,轻声笑了笑:“钱老爷子,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和活法。年轻的时候想拼事业,是为了给家人更好的生活;等年纪大了想求陪伴,是因为知道亲情最珍贵。
这没什么好纠结的,孩子们心里都惦记着您,只是他们现在正是干事的时候,身不由己罢了。”
“嗯,顾瀚你说得好!我也明白!”钱老爷子眼睛一亮,脸上的怅然散去不少,举起酒杯和顾瀚碰了一下,轻轻抿了一口酒。
“来,喝酒!”顾瀚也是轻笑了一声,回应着钱老爷子。
一听顾瀚提议干杯,几个小家伙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赶忙捧着手里的橙汁杯,小短胳膊高高举起,满心欢喜地凑到大人们身边碰杯。
酒过三巡,饭过五味,院子里的大长桌被撤去,换上了两张小巧的方桌。桌子上面此刻也是摆满了各种瓜果跟糖糕,连同还有一盒盒的月饼。
而要说其中最为惹人注目的便是那贡塔,那高达一米的贡塔显得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