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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最终一战(1 / 2)

韩甲的瞳孔突然扩大。那些丝线从他七窍钻入,皮肤下顿时鼓起无数蠕动的细纹。他张了张嘴,却只吐出几缕青烟,整个人像被抽干般迅速枯萎,最终化为一具蒙着人皮的干尸。

\"大哥!\"韩乙目眦欲裂,刚要冲上前,却见韩起抬手一挥。

一股无形的力量将韩乙凌空提起。他感到有东西顺着耳朵钻入脑髓,剧痛中听见父亲温柔的低语:\"乙儿别怕,为父这就让你也见见真正的秘境力量...\"

少年的眼白渐渐被墨绿色占据,挣扎的四肢慢慢垂下。当他再次抬头时,脸上浮现出与韩起如出一辙的青灰色纹路。

\"去吧。\"韩起整理着韩乙染血的衣领,\"去告诉临江百姓,世子谋逆弑父,已被你就地正法。至于许州军...\"他望向窗外渐渐平息的火光,\"姜仕东的队伍应该快到了。\"

韩乙——或者说占据韩乙身体的东西——恭敬地行礼,转身走向殿外。候在院中的府兵们看见二公子浑身是血地走出来,手中提着韩甲的头盔,立刻跪倒一片。

殿内,韩起踢了踢长子干瘪的尸体,忽然从口中吐出一只晶莹的玉蝉。那玉蝉振翅飞向血池,在池水上空盘旋三圈后,池中突然浮起无数光点,渐渐凝聚成韩甲的虚影。

\"甲儿,为父再教你最后一课。\"韩起对着虚影轻笑,\"真正的棋手,从来不怕牺牲棋子——包括自己的儿子。\"

虚影发出无声的嘶吼,最终被玉蝉一口吞下。韩起满意地收起玉蝉,转身走向密室。墙上的九州舆图正在自行变化,原本标注\"临江\"的位置,渐渐浮现出一个扭曲的符文,像是某种古老契约的印记。

雨停了。阳光照在侯府的飞檐上,崭新的\"韩\"字大旗缓缓升起。旗面猩红如血,隐约可见细密的纹路在布料下蠕动,如同活物。

血色残阳下,许州军的旌旗在寿州城外三里处猎猎作响。姜仕东站在中军大帐前,墨绿色的瞳孔倒映着城头飘摇的火光。他脖颈处的皮肤下,数条黑影正在不安地蠕动。

\"大人,探子来报,城内守军已撤去西城墙。\"副将的声音带着黏液搅动的黏腻感,他的左眼已经完全被共生体占据,呈现出不自然的琥珀色。

姜仕东摩挲着腰间玉佩,突然咧嘴一笑:\"看来我们的小侯爷没让本官失望。\"

帐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亲兵押着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瘦削身影走了进来。当斗篷掀开时,露出韩乙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少年胸前缠绕的绷带还在渗血,但眼神却异常清明。

\"韩公子伤势如何?\"姜仕东的指尖伸长,轻轻划过韩乙胸前的伤口。

\"托大人的福,死不了。\"韩乙冷笑,伤口处的血肉突然蠕动起来,将姜仕东的触须弹开,\"父亲已经进入最后蜕变期,侯府守卫都调去了南门。现在从北门进城,正是时候。\"

子时三刻,一队黑影悄然来到城北外的护城河。韩乙掀开伪装成石板的密道入口,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姜仕东只带了八名心腹——这些精锐亲兵的身体都已经完成七成以上的异变,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幽绿光。

\"韩起老儿倒是会挑地方。\"姜仕东的脊椎发出咔咔脆响,身形不自然地拉长以适应低矮的甬道。他注意到墙壁上的苔藓呈现出诡异的荧光蓝,像是某种引导标记。

密道尽头豁然开朗,竟是一处方圆十丈的地下溶洞。洞中央的石台上,韩起盘膝而坐,周身缠绕着半透明的丝状物,如同一具正在结茧的虫蛹。更诡异的是,老侯爷的胸口处嵌着一颗跳动的水晶,里面封印着缩小版的凶甲残躯。

\"姜大人别来无恙?\"茧中的韩起突然开口,声音带着金属质感的重音。

姜仕东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回头,发现韩乙不知何时已经退到石台旁,少年胸前的绷带自行解开,露出里面旋转的黑色漩涡——那根本不是伤口,而是一个小型共生体!

\"你!\"姜仕东的怒吼震落洞顶碎石,身体完全显露出共生体本相。但为时已晚,整个溶洞突然活了过来,墙壁上的苔藓疯狂生长,瞬间缠住了八名亲兵。更可怕的是,他们体内的共生体正被某种力量强行抽离,化作道道绿光投向石台。

韩乙木然地举起右手,掌心裂开一道竖瞳:\"多谢姜大人厚赐。您搜集的共生体精华,足够父亲完成最后的蜕变了。\"

姜仕东的触须暴长,却在即将刺中韩乙的瞬间僵住——他惊骇地发现,自己体内的共生体正在叛变!那些本该完全融合的组织,此刻正从内部撕扯着他的血肉。

\"你以为...只有你在韩乙身上留了后手?\"茧中的韩起轻笑。随着\"咔嚓\"一声脆响,水晶中的凶甲残躯突然睁开眼睛,姜仕东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姜仕东的怒吼在溶洞中回荡,震得石壁簌簌落下细碎的石屑。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异变——皮肤撕裂,露出的骨鞭;面部五官融化重组,最终定格在一张布满复眼的可怖面容上。

\"韩起老狗!\"他的声音现在像是千百只虫豸同时振翅,\"你以为这种把戏困得住本官?\"

八名亲兵的身体正在迅速干瘪。他们的血肉被苔藓吸食殆尽,只剩下空荡的甲胄\"咣当\"落地。而那些被抽离的共生体精华,在石台上方凝聚成一颗跳动的绿色光球,正被韩起胸口的晶核缓缓吸收。

韩乙缓步退到石台后方。少年侯爷的面容平静得可怕,唯有胸前蠕动的黑色共生体暴露出他此刻的真实状态。当姜仕东的骨鞭破空袭来时,他竟不闪不避,任由锋利的骨刺贯穿肩胛——伤口处没有鲜血涌出,只有一缕缕黑雾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