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求那个,被他们百般羞辱,甚至还动了枪的,年轻人?
这比杀了他们,还要让他们难受。
他们李家在南召市也是有头有脸的顶级豪门。
什么时候要这么卑微去求一个乡下小子。
“爸,妈!”
李浩然痛苦呻吟着:“我还年轻,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他那条黑手臂手臂此刻已经开始有部分完全坏死,甚至涌出了腐臭味。
“去!”
李建邺狠狠地一咬牙:“备车!”
“备上我珍藏了三十年的那支野山参王,还有那块前年从苏富比拍回来的帝王绿!”
“我们亲自去司徒家,登门,赔罪!”
……
一个小时后。
司徒家的主宅门口。
李建邺夫妇,带着大包小包的贵重礼物,一脸谦卑站在了门口。
通报之后,很快他们便被下人领到了司徒家的会客厅。
会客厅内,司徒樟,司徒正雄,以及,那个让他们又恨又怕的年轻人,萧若尘,早已等候在了那里。
三人正悠闲品着茶。
“司徒老哥,正雄贤弟!”
人还没进门,李建邺那洪亮的笑声便已经传了进来。
他一进门,便满脸堆笑快步上前,对着司徒樟和司徒正雄拱了拱手。
姿态放得极低。
“建邺啊。”
司徒樟坐在主位之上,淡淡道:“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老哥说笑了,说笑了。”
李建邺连忙陪着笑,将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双手奉上:“这不是犬子顽劣,多有得罪若尘贤侄嘛。”
“我这个当爹的管教不严,特意带他来给老哥,也给若尘贤侄赔个不是。”
“若尘贤侄,之前都是误会。犬子他年轻气盛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
他的妻子也连忙上前,将另一个锦盒放到了桌上。
“是啊是啊。”
她强颜欢笑道:“若尘,这是阿姨给你的一点小小心意,就当是给你的赔礼了,你可一定要收下啊。”
但对他们这番情真意切的表演,司徒樟缓缓抬眼,瞥向李建邺。
“明人不说暗话,你们今天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我心知肚明。”
李建邺笑容微微一僵:“老哥……”
“浩然那孩子的事情,我也听说了。”
司徒樟打断了他:“那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那言下之意,却是再明显不过了。
你们孩子的死活,跟我们司徒家没有半毛钱关系。
“老哥,您不能这么说啊!”
眼看司徒家不想管,李浩然的母亲有些急了:“浩然他快不行了,现在只有若尘贤,能救他了!”
“若尘,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阿姨给你磕头了!”
说着,她直接跪倒在地,朝着萧若尘的方向便要磕头。
但头还没磕下去,一股无形的柔劲便将她托住。
让她怎么也拜不下去。
“我的规矩。”
萧若尘终于放下茶杯,缓缓开口:“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
李建邺夫妇齐齐一愣,随即,便齐齐狂喜。
规矩?只要有规矩那就好办。
这个世界上最怕的不是漫天要价,而是油盐不进。
“知道,知道!”
李建邺连忙点头哈腰道:“若尘贤侄,只要您肯出手,条件您随便开,我李家就算是倾家荡产,也绝无二话!”
萧若尘却摇了摇头,轻飘飘吐出两个字:“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