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正雄放下茶杯,长长地叹了口气:“若尘,司徒元那两个孽障的事情,是我们司徒家管教不严,让你受委屈了。”
萧若尘神色淡然:“舅舅言重了。几只跳梁小丑而已,谈不上委屈。”
一旁的司徒樟望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外孙,眼含欣慰,又有几分担忧。
“若尘啊。”
他缓缓开口:“你这次回来做的很好。家族里,是该清理一些蛀虫了。”
“只是我担心,正极那孩子会不会也走了歧途。”
司徒樟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
对于自己二儿子的心性,他比谁都清楚。
司徒正极其人心胸狭隘,野心勃勃,却又眼高手低能力平庸。
这种人一旦尝到权力的滋味,或是被逼到绝路,最容易做出疯狂而不计后果的事情。
与此同时。
南召市郊外,一栋戒备森严的庄园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这里是黑狱门在南疆的秘密据点。
庄园的大厅里,酒气冲天,肉香四溢。
一张巨大的圆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杯盘狼藉。
司徒正极正满面红光地端着酒杯,不断向主位上的两个人敬酒。
“两位护法大人,正极敬您二位一杯,感谢二位不远万里前来支援!”
主位上坐着两个气息彪悍的男人。
左边一人,身材魁梧如铁塔,一双环眼开合之间,精光四射。
他便是黑狱门的左护法,裂山熊霸。
右边一人则恰恰相反。
他身材瘦削,穿着一身得体的长衫,手里还把玩着两颗铁胆。
看起来就像个病恹恹的教书先生。
此人,正是黑狱门右护法,鬼手杜先生。
这两人都是生玄境巅峰的强者,在黑狱门中地位尊崇,是仅次于门主和几位太上长老的存在。
“呵呵,司徒二爷客气了。”
熊霸咧开大嘴,一口将杯中烈酒饮尽:“门主有令,司徒家的事情就是我黑狱门的事情,区区一个司徒家,还不是手到擒来!”
“熊护法说的是。”
杜先生用丝巾擦了擦嘴角,嗓音阴柔:“不过,司徒家毕竟在南疆盘踞多年,底蕴还是有一些的,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坐在他们下首的,还有之前在司徒家出现过的那位黑狱门长老。
此刻,他也没了半点嚣张,只有小心翼翼的陪衬。
“两位护法大人亲至,司徒家不过是待宰的羔羊罢了!”
长老连忙举杯附和。
司徒正极听得心花怒放,感觉自己距离登上家主之位,就差临门一脚了。
他再次满上一杯酒,谄媚笑道:“那是自然,有两位护法大人坐镇,我那个大哥司徒正雄,还有那个老不死的爹,都得乖乖把家主之位交出来!”
“司徒二爷,你放心!”
熊霸粗声粗气道:“等我们帮你拿下了司徒家,你就是新家主,到时候,只要司徒家每年利润的三成按时交给我们黑狱门,咱们就是一家人!”
“一定,一定!以后,司徒家就是黑狱门的钱袋子,我们司徒家唯黑狱门马首是瞻!”
杜先生瞥了一眼司徒正极,将眼底轻蔑压下,淡淡问道:“司徒二爷,据我们所知,你那个大哥身边好像多了一个年轻人,医术了得,而且,身手也不错?”
“杜先生说的是!”
一提到萧若尘,司徒正极就恨得牙痒痒:“就是那个小杂种,上次就是他坏了我的好事。”
“不知道我大哥从哪里找来的野种,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竟然敢当着我的面,杀我们黑狱门的兄弟!”
“哦?”
熊霸的环眼一瞪,煞气毕露:“还有这等事?”
“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