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亲!”
司徒雅脆生生地应道。
“等等。”
司徒樟却忽然开口,神色严肃:“在我们解决掉内部的麻烦之前,若尘的身份以及修为,都还需要严格保密!”
“对外,他依旧只是雅儿请来的神医。”
司徒正雄神色一凛,立刻明白了父亲的用意。
司徒家这艘看似坚固的大船,早已被蛀虫侵蚀得千疮百孔。
司徒樟装死的这些年,万兽宗的渗透,以及像司徒正极这样心怀鬼胎的内部势力,早已盘根错节。
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萧若尘这张最强的底牌,决不能轻易暴露。
“我明白了,父亲。”
司徒樟又转向萧若尘,带着一丝询问。
“我没意见。”
萧若尘淡淡道:“正好我也想看看,是哪些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打司徒家的主意。”
“这些年,我虽然躺在床上不能动,但眼睛和耳朵却还没瞎没聋。”
司徒樟冷笑一声:“家里有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我心里一清二楚。”
“老大,你二弟就是万兽宗埋在我们家最深的一颗钉子!”
“什么?”
司徒正雄大惊失色:“父亲,这怎么可能?老二他虽然行事张狂,但毕竟是司徒家的人,他怎么会。”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若不是他里应外合,三十年前那一战,我们司徒家又岂会败得那么惨?我这身道伤也拜他所赐!”
“这个畜生!”
一想到自己竟然与害了父亲的元凶共处三十年。
司徒正雄登时怒火中烧,恨不得现在就去手刃了那畜生!
“先别急着动手,司徒正极这条疯狗蹦跶了这么多年,早已在家族中培养了不少势力。”
“光凭我们,想要将他们连根拔起,势必会引起巨大的动荡,甚至可能让司徒家元气大伤,得不偿失。”
“但现在,不一样了。”
“需要我怎么做?”
萧若尘心领神会。
他对此刻司徒家的内部倾轧并没有什么兴趣,但司徒正极既然是万兽宗的走狗,那便与他有了不死不休的理由。
任何与他亲人安危有关的威胁,都需要被扼杀在摇篮里!
“很简单。”
司徒樟冷笑道:“三天后是家族的月度例会,司徒家全部核心成员都会到场,我要你以神医的身份列席。”
“届时,我会当众宣布,我的病已经被你治好大半,不日即可痊愈。”
“这个消息一旦传出,那些牛鬼蛇神必然会坐不住。”
“司徒正极一定会趁着我尚未完全恢复的机会,联合他的党羽发动雷霆一击,逼我退位,甚至,对我下杀手。”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请君入瓮,将他们一网打尽!”
司徒樟毕竟是曾经凭一己之力撑起南疆世家的枭雄。
即便躺在病床上三十年,心智与手段依旧不减半分。
“好计策。”
萧若尘点头:“只是光凭我们几个,人手足够吗?”
“放心。”
司徒樟自信一笑:“司徒家,忠于我的人,比你想象的要多,更何况。”
他看向萧若尘,眸色变得意味深长:“有你这尊杀神坐镇,还需要什么人手?你一个人,便足以抵得上一支千军万马!”
萧若尘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外公这顶高帽戴得可真不低。
不过,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