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岛卿……想不到此番还能见到你。”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大岛宗佑耳边炸响!他猛地抬头,死死盯住庄家斌,有点不相信自己耳朵。
“陛……你、你是陛下?!”
就在他惊疑不定之际,庄家斌似乎无意识地抬手,用指尖轻轻拂过自己的眉骨——那是一个极其细微、却让大岛宗佑瞳孔骤缩的动作!那是明治陛下在沉思时,独有的、几乎不为人知的小习惯!
紧接着,庄家斌微微蹙眉,目光扫过大岛宗佑染血的狩衣,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却清晰可辨的不悦与威压,那是一种久居上位者对于属下失仪的天然不满。尽管这神色一闪而逝,迅速被困惑取代,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大岛宗佑心中最后的疑虑!
“是您!真的是您!” 大岛宗佑再也抑制不住,老泪纵横,竟不顾浑身伤痛,用尽力气以最恭敬的姿势匍匐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声音带着哭腔与近乎癫狂的喜悦:
“陛下!老臣……老臣终于等到您了!开拓万里波涛,布国威于四方……您的圣魂……真的归来了!天佑皇国!天佑皇国啊!”
他猛地又转向江延年,又猛地抱住迦若什,情绪彻底失控,又是哭又是笑:“主上!主上神通盖世!竟真能迎回陛下!老臣……老臣以往糊涂!从今往后,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庄家斌被这阵仗弄得彻底懵了,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扯了扯江延年的袖子,压低声音:“胡少,这老小子……是不是失心疯彻底没救了?我怎么就成他陛下了?”
“他啊,准是被迦若什大师的佛法震糊涂了。咱们不理他,这地宫宝贝众多,咱们发财了!你瞧这地宫,金砖铺地,玉器成山,那边的青铜鼎少说也是商周的好货色......
他顺手从供桌上捞起一对雕刻着菊纹的烛台塞给庄家斌:“拿着!这玩意儿纯金打造,每只少说十来斤,何洪生宝藏库都出不起,拎到香江黑市,换套千尺海景房的卫生间绰绰有余!” 自己却看似随意地将供桌中央那卷用金丝织就的帛书飞快卷起,塞进贴身裤兜。
“这香炉是明景泰年间的,装供品的瓷器是宋朝的,统统打包带走。这地宫满是宝贝,我去那几个侧室看一看。”江延年边说边把贡台上的香炉和碟子塞到庄家斌怀中,自己则欲转身走向那几间紧闭的侧室。
大岛宗佑却一把拉住庄家斌,从怀中摸出四、五张卡偷偷塞给庄家斌,“陛下,这些是瑞士联合银行不记名黑卡,每张额度百亿欧元……这是三菱UFJ至尊卡,老臣多年经营积累所得,可调用全球三菱信托基金……还有这张美国运通百夫长,全球机场皆有私人飞机候着……”
见庄家斌愣神,一拍脑袋,又急忙说道:“看老臣糊涂,陛下肉身初醒,身边岂能没有现钱打点?从此处往西三十丈有暗门,门后密道直通中央银行地下金库!库中不仅堆放着央行黄金储备,还有码放整齐的现金墙、外汇现钞,更汇集了本土、外资等几十家大银行上缴的黄金储备和存款准备金!连京都贵良品交易所的实物交割仓库也设在此处!老臣这便带陛下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