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玠缓缓收回目光,不紧不慢地换上一套剪裁精致的休闲西装,然后走到客厅中央,才对着门外的人说道:“进来吧。”
随着电子锁“滴答”一声轻响,房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着侍应服装的男人推着一辆精致的餐车走了进来。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天玠身上,为他周身勾勒出一层冷冽的轮廓。
他不紧不慢地摆弄着那枚铂金袖扣,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显得如此优雅。
侍应早已走到了桌边,他低着头,看似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一眼天玠,但实际上,他的目光却像毒蛇一样紧紧锁定了天玠的一举一动。
突然间,侍应毫无征兆地出手,寒芒在这一瞬间猛然爆发,他手握着锋利的餐刀直刺向天玠的颈侧动脉。
天玠的反应速度却快得惊人,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早有预料,他调整袖扣的右手甚至没有丝毫停顿,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的左手迅速探出,准确无误地扣住了侍应持刀的手腕,紧接着他猛地发力,将侍应的手腕狠狠地反折过去。
“喀啦”一声脆响,在这异常安静的房间里,骨头断裂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侍应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天玠已经借着反拧的力道,将他整个人狠狠地掼向了坚硬的桌角。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侍应的身体像沙袋一样重重地撞在了桌角上,然后软绵绵地滑落到地面,再也没有一丝生气。
天玠面无表情地垂眸,视线掠过袖口,确认铂金袖扣一丝未乱,也没沾染到血迹,紧抿的唇才微微放松了下来。
还好没弄脏,不然她看见了会不喜欢。
等等……她?
她是谁?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解答他内心深处的疑问。
他只能默默地凝视着刚刚溅出的那几滴鲜艳如血的红色珠子,它们正沿着餐盖那冰冷的金属表面,缓缓地滑落。
早餐的香气原本应该令人垂涎欲滴,但此刻却被那股新鲜血液的铁锈味所掩盖,两者在空气中交织、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