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听着他盛怒的话,个个低头不敢替他求情。
费启忧心里着想,却也没有办法,他不敢冒险。
他暗中给张大人递了个眼色,张大人哭丧着脸。他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得如此大,还以为陛下只是罚荣王一点俸禄,或者没有他封地不可出封地,又或者把他软禁在宫中。
不想,他张口就是按照律法处。
按照晋国律法,私下铸金其罪当诛,应受凌迟之刑。
韩逸看在曲宇是原主弟弟的面子上,给他留了个全尸,赐他三尺白绫。
“陛下,不可啊!在怎么说荣王都是您弟弟,您若是赐他三尺白,此事若是传出去怕是有损陛下您声誉。”
张大人硬着头皮上前替荣王求情,他一边说一边向林大人使眼色。
林大人听着他的话,觉得他此话有理,但陛下说的也没错。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荣王犯下此等大罪,陛下给他留有全尸,已经是最大的情分了。
故而,林大人低头不语,他不掺和此事。
张大人再看其他大臣,大家都纷纷低头,假装什么也没听到。
笑话,陛下都说了,他们还有什么好劝的。
张大人悲戚的看着韩逸,声音凄切道:“陛下还请您三思啊!不管如何……”
“张大人,可是要教孤如何做事?”韩逸抬眸睨着张大人冷哼道。
那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张大人,如同寒冰般发出寒冷的光芒,看的张大人心头一颤,连忙低头跪下求饶。
“陛下息怒,臣只是觉得如此惩罚过于苛刻,不知道实情的百姓怕以为陛下是个手段阴狠,容不下手足之人,臣只是不希望陛下背负如此骂名。”
他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要不是知道他是什么人,韩逸说不定就信了。
他挑眉冷冷望着张大人嗤笑道:“既然世人不知道,那便让他们知道!孤如何手无需向外人禀告!”
身为帝王,韩逸很清楚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就荣王这种分不清黑白是非,看不出眼前的事人是鬼,就算死一百次都不为过。
他不过为民除害,为皇室肃清害虫。
先皇在地下有知,也只会感谢他!
韩逸面无表情看着张大人,又继续说:“张大人既然如不放心,担心先怪罪,那你跟着下去向先皇禀告此事!务必让先皇知道前因后果!”
张大人听到这番话,脸色瞬间煞白。
他只是替荣王求情,并没有想要陪他送死的意思。
他扑通跪下,万分惶恐,生怕求饶慢了,韩逸就送他下去见先皇。
“陛下息怒啊,臣只是,臣只是为陛下着想,若臣哪里说的不对,还请陛下看在臣勤勤恳恳为国为民的份上,饶过臣一次。”
老匹夫,先前还说的好听,只要牵扯到自己,滑跪得对谁都快。
不过就是个贪生怕死之人,还敢为荣王求情。
“其他爱卿可有疑问?”话外的意思就是,你们谁还要为荣王求情,他一起送他们下去跟先皇解释。
有了张大人求情先例在,就算有为荣王求情的大臣,都不敢表露出来,生怕韩逸迁怒于自己。
最后无人有异议,早朝以荣王被赐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