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人要是背起来,放个屁都能砸着脚后跟,这话放在贾张氏身上实在再贴切不过。
‘巫马案’本质上贾家才是最后的利益既得者,但事实经过全都是聋老太太跟易中海谋划,托易中海的福,上层领导心思都放在净化组织上,贾家反而莫名其妙的在这件事里牵扯不深,最多算个帮凶。
比如贾东旭被判五年,罪名仅仅是因为他把巫马打伤,而非牵扯进官僚腐败剥削的肃风运动中。
‘破四旧’这个政治口号,一直到66年6月份xx日报上一篇‘打倒一切牛鬼蛇神’以后,才被正式喊出来,自那以后,才被标签化为‘封资修毒草’的一份子,被严厉打击。
在此之前,社会上虽然一直宣传打击封建迷信,但更多是一种治理手段,旨在改造一些封建陋习,相比起打架斗殴也严不到哪去。
处理方式大多都是些批评教育,严重的也不过是进行人民内部批斗,住牛棚而已,实在凑不上犯罪劳改这么大罪名。
贾张氏倒霉就倒霉在撒泼的地点跟撒泼的对象,实在的选的极妙。
想想看,本来就被‘巫马案’搞得灰头土脸,心里带着火气的国家纪律部门一把手,面对拒不配合调查,还一个劲撒泼使用老贾召唤术的贾张氏时,老董同志的心里是何等的卧草。
就这么,本来事儿不大的贾张氏被极不耐烦的老董,以宣扬封建迷信的罪名送进去劳改两年半。
然而事还没完,老董只是趁机发泄发泄心中的火气,下边的人不得揣摩揣摩领导的心思?
一个屁大的搞封建迷信,甚至仅限于口头上喊喊的农村泼妇,能被数得着的大领导亲自安排劳改...
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深意?领导会不会关注后续安排?要不要运作运作?
揣摩领导心思无疑是一场豪赌,那时候肃风运动刚起来,如火如荼的运动中,手段稍微违规就有可能落马。
主管贾张氏案件的领导既想拍拍领导马屁,又不想担太多的风险,琢磨两天后下了决心,在现有的框架内,尽可能从严从重的处置,在暗示是。
虽然老董在处理完贾张氏后就将其甩之脑后,但就这样几波一层层揣摩上意的乌龙加码下,贾张氏的好日子,开始了。
按照现行规定,对轻、重刑劳改犯要进行分类管理和区别关押。
为了便于管理和防止恶习交叉感染,除了部分发配大西北的,对所在地劳改的重刑犯,实施高度戒备性的武装看管,基本上都是在封闭性极强的监狱里,进行体力劳动改造。
而轻刑犯,往往只采取中低烈度的警备,劳改地点远离城市,大多采用自然环境隔离,辅以武装部和公安系统狱警进行管控,由管教干事的指挥,在固定区域内劳动改造。
对表现好的犯人,甚至可以结伴劳动而无专人时刻看守。
劳改场地不一而足,有农场、有牧区,有兴修水利、有盐碱地开荒。
但这其中却有一个例外,矿区。
由于其超高强度的劳动力度和对身体的伤害程度,虽然属于轻刑犯的劳改地点,但比之重刑犯的劳改,甚至比发配大西北更要让人闻风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