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厮离开,陈氏回过神来,得意地看了沈宁鸢一眼。
“沈宁鸢,你等着瞧,等全京城的大夫到了,我一定要拆穿你那恶毒的心思!”
“然后呢?”沈宁鸢笑望着陈氏,“拆穿了之后,你要怎么做呢?”
“这……”
陈氏被问得哑口无言,张着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沈宁鸢说得没错,拆穿了之后,她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那拆穿的意义,在哪里呢?
然而,此刻的陈氏,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抬手指着沈宁鸢,神情严肃地说道:“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今天必须让所有人看清你的真面目!”
说完之后,陈氏似乎还不解气,又指着沈宁鸢骂了一句:“你个毒妇!”
可不管她怎么骂,沈宁鸢都不为所动,玩味的目光穿过陈氏,望向她身后的纪云川。
随后,轻轻开口道:“好,拭目以待。”
一炷香的时间后,小厮陆陆续续回来了,跟着回来的还有一个接一个的大夫。
陈氏立马招呼这些大夫,过去给纪云川把脉,想要证明他的伤势很严重。
可无一例外,所有的大夫,一开始把脉的时候,脸上都流露出困惑的神色,但很快神色又恢复正常。
随后站起身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陈氏:纪云川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一个大夫这么说,陈氏还是不相信,认定是对方诊断错了。
可是,当所有的大夫,都是一样的说辞时,陈氏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眼神也越来越慌乱。
她隐隐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看到陈氏脸色变了又变,沈宁鸢眼底玩味的意味更浓。
此刻的纪云川,只怕已经紧张得浑身冒汗了吧。
知道最后一个大夫,再次肯定地表示:纪云川就是皮外伤时,陈氏彻底软了手脚。
“怎、怎么可能,都是皮外伤?”
陈氏一脸死灰,再也不敢说沈宁鸢在背后捣鬼。
看到她这样,沈宁鸢笑着问道:“纪夫人,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闻言,陈氏抬起头,死鱼一样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沈宁鸢。
冷冷问道:“现在你满意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沈宁鸢嗤笑一声,“不是婆母坚持,要让全城的大夫,来给纪云川看病吗?现在好了,整个京城的大夫,都可以证明他这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说着,沈宁鸢的目光,落到纪云川身上。
她可以清晰地看到,纪云川的身体在微微战栗,看来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
沈宁鸢眼珠子转了转,决定再下一点猛料。
“不过,也有一种可能,纪云川情况特殊,京城的大夫检查不出他的问题所在。”沈宁鸢眼睛发亮,“不如,我们请宫里的御医过来吧!”
“什么?请御医?”陈氏一脸震惊。
沈宁鸢点头,“正好纪云川回来了,我们也要进宫将这件事禀报给陛下,顺便把御医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