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的实力?呵,你觉得我会信这种鬼话吗?”公孙流云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死死盯着秦云,语气中满是怨毒,“你肯定是耍了什么卑鄙的圈套,才侥幸害死了独眼龙!”
“你信不信,与我无关。”秦云神色淡然,语气平静无波,“我秦云行事,还不需要向你证明什么。”
站在一旁的干瘦中年男子见状,眼中寒光一闪,猛地向前踏出一步,一股凌厉的气势瞬间散发出来。
“小子,就是你杀了独眼龙?”他死死盯着秦云,声音低沉而愤怒,“独眼龙是我堂弟,今日我便杀了你,为他报仇雪恨!”
公孙家主公孙武见状,心头猛地一跳,生怕事情闹大,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死死拉住了干瘦男子,急声劝道:“七护法,冷静,您先冷静一下!这里毕竟是白云阁的地盘,在这儿动手杀人,实在不妥啊!”
他顿了顿,又连忙补充道:“若是七护法想亲手了结这小子,不如等拳赛结束,咱们下山之后再动手也不迟,到时候没人能拦着您。”
干瘦男子闻言,脸上的怒色稍缓,冷哼一声,这才不甘心地退了回去。但他看向秦云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杀意。
“小子,算你运气好,暂且让你多活几个小时。”他伸手指着秦云,语气狠戾,“等这场地下拳赛落幕,我定要亲手扭下你的人头,让你尝尝与我们公孙家族作对的下场——那便是死路一条!”
“就凭你?”秦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语气轻描淡写,“抱歉,对付你,我一招便能将你秒杀。”
“什么?一招秒杀?哈哈哈哈!”
这话一出,公孙家主、公孙流云以及那干瘦的七护法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鄙夷。
“哈哈,真是狂妄得没边了!”七护法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面容变得狰狞起来,死死盯着秦云,“看来你根本不知道修士的真正强大!小子,等拳赛结束,我会亲手将你灭杀,让你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
“若是你今天敢登台打比赛,恐怕就活不到拳赛落幕了。”秦云的神色依旧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说完这句话,秦云不再理会他们,转身便径直离开。
公孙流云等人虽然心中怒火中烧,却也不敢在这里对秦云动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去,眼神中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秦云离开后,公孙流云带着父亲和七护法继续往前走,刚好迎面遇上了南宫家族的一行人。
“哟,这不是南宫蝶吗?”公孙流云的目光落在小蝶身上,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戏谑,“怎么戴着面纱和帽子,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吗?”
小蝶低着头,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让她不安的地方。
“南宫蝶,你怎么不说话呀?”公孙流云见她不语,更是来了兴致,一边说着,一边突然伸出手,以极快的速度一把将小蝶脸上的面纱扯了下来,紧接着又猛地将她头上的鸭舌帽也拽掉了。
“啊!”小蝶猝不及防,被吓得尖叫一声,下意识地想要遮掩,却已经来不及了。
面纱和帽子被扯掉后,小蝶的脸完全暴露在众人眼前。她脸上的医用纱布早已被取下,几道狰狞的伤疤赫然在目,纵横交错,将她原本精致的容貌分割得支离破碎,看起来触目惊心。
“卧槽,吓我一跳!”公孙流云故作夸张地后退一步,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南宫蝶,你现在这副样子,简直跟鬼有得一比了!”
紧接着,他像是嫌事情不够大,突然扯着嗓子大吼起来:“大家快来看啊!南宫家族的大小姐南宫蝶,现在简直比鬼还要丑!”
他这一嗓子音量极大,瞬间盖过了拳馆内的嘈杂声。拳馆里的许多人听到这话,都纷纷好奇地将目光投了过来,一时间,无数道视线聚焦在小蝶身上。
“那是南宫家族的南宫蝶?怎么被毁容成这样了?难怪一直戴着面纱呢!”
“我天,也太吓人了吧!以前的南宫蝶可是个出了名的清纯美女,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就这脸,以后谁敢娶她啊,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行。”
“啧啧,现在的南宫蝶,简直就是个怪物啊……”
各种各样的议论声、嘲笑声此起彼伏,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扎在小蝶的心上。
拳馆前方八大世家的座位区,祝家的胖小姐祝蓉也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看到所有人都在嘲笑小蝶,连公孙流云都在这般羞辱她,祝蓉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脸上露出了阴森的笑容。
“南宫蝶,这就是你抢我流云哥哥的下场!活该!”她在心里暗自得意道。
场中,小蝶听到四周传来的那些刻薄话语,感受到无数道或好奇、或鄙夷、或嘲讽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只觉得浑身冰冷,仿佛被剥光了衣服扔在冰天雪地里一般。她哪里承受得住这样的羞辱?
小蝶猛地伸出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不住地从指缝间滑落,无声地啜泣着。心中的委屈、痛苦和绝望,只有她自己才能明白。
作为一个女孩子,容貌无疑是极为重要的东西。如今容颜被毁,走到哪里都被人当做怪物一样看待,这样的打击,对于脆弱的她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
公孙流云看着小蝶痛苦不堪的样子,脸上的戏谑之色更浓了,他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说道:“南宫蝶,我劝你一句,以后尽量别在晚上出门,不然肯定会被人当成鬼,说不定真能吓死人呢!”
“哈哈哈哈!”他说到最后,更是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在拳馆里回荡,刺耳至极。
对公孙流云而言,他就是要通过这种方式,将之前受的气全部宣泄出来,看到南宫蝶痛苦,他就觉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