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清嗤笑一声，杨常听见，绷住脸色，忍不住问她。
“江同志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我厂的新机器？又或者你看不上在场的各位同行？”
几句简短的话，就想把她推到漩涡中央，她瞥了眼机器。
“我只是伶牙俐齿，倒比不上杨厂长颠倒黑白的功夫，你这机器是第一次试用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机器的成功刚才大家有目共睹，江同志难道想当作没看见？”
“看见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能做到这一步，你的工程师应该下了不少功夫。”她撇撇嘴，脸上哪儿有一点羡慕的样子，只有看笑话的表情，
杨常本以为她会失控，毕竟设计图纸被他先一步利用了，可没想到她竟然还能这么淡定，肯定是装的！
“哼，江同志最好等我拿下大批量订单以后还是这么自信！”
她不语，只是淡淡的笑着，笑意不达眼底，只有嘲弄。
台下的郭雪芸冲他摇摇头，叫他别把时间浪费在江婉清身上，赶紧把在场的潜在订单拿下，才是最好的打脸。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那些跃跃欲试的合作商，露出笑脸，指着最前面一位。
“这位同志，你先来吧。”
“好，谢谢杨厂长。”
那人上台，在杨常的指导下，把该打开的按钮打开，然后握上绿色操纵杆。
啪嗒一声，又是一次自动包装，没有意外，那人满意极了，拿着手里不到半分钟就包装好的产品，直呼精妙。
“杨厂长真是天才啊！你是怎么想到生产这么个宝贝机器的，我要是多买几台回去，就不用雇佣工人，给他们付工资了！”
一提到钱，其他人都亮起了眼睛。
“真的这么好用？我也要试试！”
“好好好……大家别急，一个一个来。”杨常让张进引导第一位试用的合作商去签合同，他则继续指导其他人使用机器。
三个人试用完，都说好，当场签订合同，而台下那些估摸着自己排不上队试用的人，也不管什么试不试了，立即争着抢着去签合同的那边。
“我订五十台！”
“我订一百台！”
“我要八十台……”
“还有我……”
这声音，听着还真是欣欣向荣啊，难怪杨常喝了两杯马尿觉得他能超过自己了，江婉清如是想。
可惜……她的余光瞥了眼机器里一直在运行的刀片，需要包装，自然也就要将一个个的包装图像分开，那刀锋利且快速，发热也快……
“啊！”
江婉清的手指轻点桌面，忽然听见一声惨叫，一位试用者的手突然间被从手腕铡断，鲜血喷出，她脚边也溅了血。
杨常站在受伤者身边，自然没能幸免于难，措不及防的闭上眼睛，却还是没能阻止血液喷进眼睛里。
“我的娘……这……这发生什么了……”
“血……好多血！机器出故障了！”
“还好我还没签字……”
“啊……杨常，你这个害人精！你的机器……害人不浅！”
伤者满脸都是血和因为疼痛而渗出的汗，恶狠狠的找杨常要个公道。
“不可能……这不可能……”杨常不敢相信，又惊又怕，抬眼往台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