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说得没错，妈你就安心享受吧。”
“好……”
薛荷点点头，眼里蓄了泪水，张嘴接下江婉清给她喂的一只虾。
帮母亲把菜夹好，把汤盛好，江婉清正要自己吃，一低头，发现碗里已经有肉素搭配的组合，抬头看看程燃，微笑。
“吃吧。”
“嗯。”
他们不习惯还没吃饭的时候就谈事，一直等到吃了七分饱，才开始谈除吃饭之外的事。
程燃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摊开，递给江婉清。
“这是郭雪芸从京区来到西南后的行动轨迹，你看看。”
她正需要这个东西，用餐巾擦了擦嘴，接过，看到第一行字的时候她就皱眉了。
“她很早就来西南了？”
“嗯，根据车次，她比我爸妈来的时候还早了一周有余，这个时间段，她住在哪儿我还没查到，不过可以肯定，她并没有像她自己说的，穷困潦倒到要活不下去了。”
江婉清听了程燃的话，不做声，继续往下看，发现郭雪芸出现在正经场合的次数很少，不过这信息上面显示，她大部分出现的时间都在一条街上，被执勤的同志目睹……
修长的手指在纸上点了点，江婉清在思考那条街上到底有什么值得郭雪芸屡次等待的人或事。
一时之间没有别的想法，江婉清便把纸条收进口袋，等吃得差不多了，他们才慢悠悠的回家。
不知郭雪芸是怕了又或者是在酝酿什么，之后倒是没出来作妖，三天眨眼一过，她竟然自己按时走了！
临走前，她提着行李来和江婉清告别。
“这三天谢谢你们的收留，不过……我不会离开西南的，我们之后有的是机会见面，江婉清，就算你是这个世界的中心……也未必能达到顶峰，我们走着瞧！”
后面一句话是郭雪芸贴着江婉清的耳朵说的，很有意味，也不加掩饰。
只是……什么世界的中心？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拜拜，我走了，后会有期。”
“等等！”
在郭雪芸即将迈出铁门的那一刻，江婉清拽住她的胳膊。
“把话说清楚！”
“没什么好说的，你能死一次，当然也会死第二次，甚至是彻底灭亡，我么……有神助，自然最终会战胜你！”
“你这话什么意思？郭雪……”
郭雪芸推开她的手，大步离开，往后张扬的招手，好似一只得意的猴子。
“嗡嗡嗡……”
有那么瞬间，江婉清的脑袋里突然响起一阵电流声，她捂着头往后踉跄了一下，程燃扶住她。
“怎么了？”
她晃晃脑袋:“没……我只是……突然头疼，好像……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转瞬即逝，想抓……却抓不住，没事，我缓一缓就好了。”